</dt>
用過早餐,裴父要裴嘉臣,陪他同去一趟公司。
裴父帶裴嘉臣見朋友是一回事,帶裴嘉臣見他的左膀右臂,見公司員工,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珍麗動了動耳朵。她有些懸心,不知裴父是否有意,許個公司,讓裴嘉臣上手,學著打理生意。
眼見著裴父和裴嘉臣上了汽車,白珍麗的眉頭越皺越深。
她剛剛可是花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沒有追上去,親眼看看裴父帶著裴嘉臣,去往哪間公司。
裴家上下,敢對白珍麗叄緘其口的,只有司機一人。他是裴父的人。
白珍麗一時打探不出這二人去了哪,只好對鄭媽道:“鄭媽,去個電話問問,司機什麼時候回來。阿工今天要赴同學的生日會啊。”
下午,司機拉回了裴父,不見裴嘉臣的影子。
白珍麗陪著裴嘉工,正在生日會上。李媽在第一時間,把最新訊息報給了白珍麗。
白珍麗擺著笑顏,親親熱熱地暫別家長圈,一個電話撥回去,對李媽問道:“知道他們今天去哪了嗎?”
李媽低聲道:“司機說,去了鴻晝地產。”
白珍麗的心,頓時一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裴父帶著裴嘉臣,去了裴家的本源所在。
小孩子的生日會結束得早。司機來接。
車子還沒來,白珍麗爭分奪秒地交代道:“阿工,車上睡一會兒,回家去給阿爸捶捶背。”
“媽咪,你有看沒看到我蹦床啊,我跳好高,今日玩得好累啊。”裴嘉工撒嬌。
白珍麗毫不動容,直直平平地交易道:“捶完媽咪答應你玩pad,來,拉鉤,這是媽咪和阿工的小秘密。”
裴嘉工快樂,咧著一口小白牙,和白珍麗對了對大拇指。
裴父趴在主臥的床上,裴嘉工又蹦又跳,給裴父踩了一會兒背,惹得裴父連連發笑。
裴嘉工出去後,白珍麗親自上陣,躺在裴父的身側,柔聲問道:“阿臣在哪呢?”
“不清楚,吃過午飯,他去找朋友玩。你要用車,我乾脆回家了。”
“今天小孩子們做遊戲,阿工一看就好機靈,也不知是隨你多,還是隨我多,總是個特別好的孩子。”
裴父也不傻,自然知道白珍麗的心思。
與其和白珍麗一來一去地打太極,他主動交代道:“鴻晝的那幾個,阿臣小時候,管他們叫‘阿叔’,‘阿伯’,回來一趟,也該再見見。”
白珍麗不依不饒,問道:“阿臣還記得他們嗎?見了講的什麼?”
“他在國外,學的事情新,和鴻晝的人,思想脫節的。吃個午飯,全聽他講了些,風投,大資料,金融科技,人工智慧的事。我們哪裡懂這些?聽他講講罷了。”
裴嘉臣似乎對鴻晝不感興趣,白珍麗落了心。
她輕鬆了些,嘴上刁蠻道:“阿臣是年輕人嘛,這些事情,鴻晝的人不懂,手機上成天講的。”
裴父道:“他還好,想著全家一起度假。”
白珍麗心裡一堵。她沒想到,裴嘉臣會越過她,私下邀請裴父和裴鈴鐺同去。
裴父注重養生,對海島並不感興趣。一年裡,只肯冬季去。現在正是酷夏,白珍麗以為裴父不會同行的。
至於裴鈴鐺,白珍麗隨便說句話,就可將她留在家裡。
“全家一起?他說了,想去海島。這麼熱,你不去的吧?”
“阿臣那麼多年不回來一次,隨他安排吧。我們一家人,都去。”
人生哪裡全是稱心如意?白珍麗亦是躲不過平凡生活的處處制裁。
好在裴嘉臣尚沒有搶鴻晝的意圖,這才是她心裡的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