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忽兒下落不明,那個漢人田七刀也杳無音訊,只怕是暴露了身份,被天朝的鷹犬給逮住了。完忽兒不會背叛陛下,但難保那個漢人不說。”
元木兒一臉嚴肅地對形如兇獅的壯漢說道。
兇人名叫阿姆佔,乃是草原上的十大勇士之一,更是韃靼軍聞名久矣的悍將,死在他手上的天朝將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而他也是這個天塹組織的真正的首領。
聽到元木兒的話後,阿姆佔點點頭,臉上的狠辣跟果決說道:“人多半被緝司衛給拿進了詔獄,鎮撫司有重兵把守,必須想辦法將他們給引出城外。”
“白蓮教蘇白起也在奉安城附近,若是能夠聯合他,詔獄未嘗不能進去!”元木兒忽然想起了什麼,冒出這麼一句。
自從上次白蓮教搭救廣西王未果,反倒折損進去不少人,蘇白起就一直在蟄伏,北方韃靼軍南下就是他苦等的機會,甚至主動派出人跟韃靼聯絡尋求合作的可能。
但元木兒等人是何等的高傲,對於白蓮教這些異類向來嗤之以鼻。
此時想到白蓮教,倒不失為一個可以利用的助力。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暫時的盟友,白蓮教這群烏合之眾用來牽制緝司衛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元木兒,馬上跟蘇白起聯絡,告訴他,只要他能引開緝司衛的人,咱們順帶將廣西王府那些人帶出來給他!”
阿姆佔當機立斷,留給他們解決完忽兒的時間不多了,尤其是那個田七刀,他們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對於此人,他們本想著利用差不多就宰了,這樣就能保住他們組織的秘密,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元木兒點頭,隨後帶著其他幾人離去。
看著外間黝黑的深夜,嘴角冷笑道:“天朝氣數將盡,為陛下拿下奉安勢在必得!”
奉安城內蘇白起收到了韃靼給出的合作條件,心中一喜,正愁著怎麼解救廣西王府這些人質,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當即下令牛首山附近的白蓮教徒主動暴露,襲擊西南方向的江寧鎮。
一直在等待白蓮教捲土重來的緝司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抽調一個千戶所趕去圍殺白蓮餘孽。
奉安城內緝司衛走了三分之一,阿姆佔帶著天塹組織的人員直接殺入了鎮撫司,目標直指詔獄。
鎮撫司門口散落一地的屍體,均是身穿獬豸的緝司衛士,這些人的脖子被一刀了斷,刀口深度如出一轍,足見出手之人對內勁控制的精準遠超一流高手。
阿姆占身先士卒衝入其中,逢人便是砍殺,偌大的身軀猶如猛虎下山,打得緝司衛不斷後退。
“哈哈,你們這些南狗一個也別想活!”
元木兒臉上帶著獰笑緊跟其後,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面前的緝司衛竟然無一人是其一刀之敵。
“元木兒你帶兩人在外面,我進入詔獄找人,速戰速決!”阿姆佔低聲交代兩句,然後鼓足內勁一腳踹在了詔獄大門之上。
“咯吱”
詔獄大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精鋼加固的門扇硬生生凹陷進去一塊。
詔獄內的獄卒忙拿重物緊靠門後,只是大門在數腳之後開始劇烈晃動,隨之一聲巨響,門扇連同背後的幾位獄卒一起向內飛起。
詔獄門洞至此大開,詔獄內響鑼敲得人腦袋混脹。
獄卒紛紛抽出腰間大刀向阿姆佔砍去,只是雙方實力相差懸殊。
阿姆佔往前一步捏住一個獄卒的喉嚨,原地提了起來:“說,我的人被關在哪?”
“不知道~”
獄卒還沒說完,阿姆佔就直接扭斷了對方脖子,隨後抓住附近另一個獄卒,問起了同樣的問題。
直到附近獄卒都死光,阿姆佔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