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中。
鎮撫使此時手裡拿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張,看不清臉色。
不遠處的章青玉低著頭一聲不吭。
屋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五位緝司衛千戶,分別是上官道、凌雲匕、朱長青、萬可發、海高畫質。
“你說這證據平白無故出現在詔獄之中,就擺在你的面前?”梁啟宇微眯著眼神色間在思索著什麼。
“大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懷疑有人混在了詔獄裡頭,只是不知道動機為何?”
章青玉將錢有之事一股腦也說了出來,這事現在不說,往後被查出來,他更是有口莫辯。
“那個跟盜匪勾結的通縣縣丞麼?這麼說來,不管背後搞鬼之人是誰,他跟我們緝司衛目的是一致的,最進詔獄可正常?”
聽到鎮撫使大人的話,章青玉一愣,心中苦笑。
詔獄哪天正常了,不都是打打鬧鬧,死個人跟家常便飯一般。
“前兩日出現一起冤獸殺人,死了五個獄卒!大人這事您知道的。”章青玉把最近發生的事在腦中過了過了一遍,隨後講了一個重要的事情說。
“人呢?有什麼新面孔”
“有!那個叫王來的!!”
張青玉腦袋中浮現出一張憨厚的笑臉,此時沉聲說道。
一聽王來的名字,不管是鎮撫使還是五位千戶臉上均是有些不自然,這與楊清那個癟犢子分不開關係。
“王來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小民,他沒有這種能力,這我之前都已經調查過他的身世背景,清白的跟一張紙一樣。”
千戶上官道適時出聲,算是緩和了下現場氣氛。
“既然暫無頭緒,那就留一份警惕。至於這張紙,看來我要進宮一趟了,只有聖皇才能決定是否出手。”
緝司衛是皇帝手中的刀,這把刀要殺誰,只有皇帝才能做主。
況且涉及到平西王造反這等大事,緝司衛自然不敢擅動刀劍,否則第一個死的不是別人,正是鎮撫使梁啟宇。
另一邊。
“這章青玉也沒啥用啊,拿到吳英的證據也沒個動靜,說好的殺伐果斷呢,怎麼這會就軟了?”
詔獄內的王來此次在心底不滿道,他丟的紙條沒有收到任何效果,這讓他很是沮喪。
薛老五從面前走過,隨後他又盯著薛老五腰間的一大串牢房鑰匙露出嚮往之色。
要是能掌握這鑰匙,自己想讓哪個犯人出來溜達就能直接實現。
想著可以獲得海量獎勵,王來的眼淚再次從嘴角流出。
薛老五被王來盯著自己褲襠的眼神給嚇到了,這小子不會好這一口吧。
想著,心底就開始發怵,忍不住遠離了王來幾分。
“老哥,這犯人怎麼不動了,你給我鑰匙,我讓他起來活動活動,別長期不運動,得了中風怪咱們這風水不好。”
王來又開始勸說薛老五將犯人拉起來鍛鍊,這已經是今晚第五次了,聽得薛老五耳朵都起繭子了。
“你小子該不會別有所圖吧?”薛老五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王來。
許是想到了什麼,隨後低聲教訓道:“你小子別太過分,這些犯人身上沒有油水,你的小手可別往他們身上招呼,小心被砍掉手指頭!”
獄卒有向犯人伸手要好處的舉動,這在詔獄之中並不稀罕,不少獄卒拿了好處,給犯人稍微一點優待,比如干草稍微乾點,蝨子少一點。
雙方互惠互利,也不算出格,自然上頭的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但這些重犯不一樣,他們的舉手之間就有莫大能量,拿了他們一點蠅頭小利,回頭讓你腦袋搬家都是正常操作。
“薛老哥你說啥呢,我這是正常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