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一行人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費遠看到為首的那個人,眼睛一亮,這不就是那晚拿走他打火機的那位嗎,他是在祁盛做事?看這個陣仗,他在祁盛的地位應該很高,待會兒他得找他同學打聽打聽,沒準真能攀上關係。
周粥握緊手,背到身後,貼著衣服蹭了蹭手背,她的手背有些燙,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剛才他的手背是擦著她的手揹走過去的,他明明冷著一張臉,黑沉的眸光裡也淬著冰碴,手卻那麼熱。
“來來,”祁盛負責招標的員工過來,拍了兩下手,“大家注意一下,突發情況,咱們招標會議開始的時間要往後推一個小時,請大家這邊移步,我們準備了茶歇,咱們先去會議室稍作休息,抱歉抱歉哈。”
周粥跟著人群一起去了會議室,等祁盛的員工一走,其他人就按捺不住了,有人小聲問,“剛才那位不會就是祁少臣董吧。”
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用更小的聲音說,“不是,他好像是蘇柏熠。”
有人懵了一下,“誰?”
“就蘇正集團的總裁啊。”
會議室裡頓時響起了起此彼伏倒抽涼氣的聲音。
有一位女士眼睛裡冒著星星,“外界都說他心狠手辣,雷厲風行,我還以為他是一位黑頭黑麵的黑煞王,沒想到氣質這麼絕,這不就是妥妥的人間貴公子。”
黑框眼鏡道, “你不說他是誰生的,他母親柏書音當年可是香江第一美。”
那位女士道,“要不說蘇錦生有福氣,有一個有本事的爹,有一個更有本事的兒子,太太還那麼漂亮,蘇錦生和柏書音當年那場婚禮據說可壯觀了,他們也算是豪門裡少有的恩愛夫妻吧。”
“嗐,可拉倒吧,那都是做給外界看的,你們是不知道,實際上這倆人從結婚開始就各玩各的,”黑框眼鏡壓著聲音道,“我也是聽別人傳的小道訊息,蘇錦生一直懷疑蘇柏熠不是他親兒子,親子鑑定都不知做了多少次了,就算鑑定結果證明他們是親生父子,蘇錦生還是不信。柏書音,那位香江的大小姐,當初壓根就沒看上蘇錦生,所以更不待見和蘇錦生生的這個兒子,蘇柏熠這有爹有媽,也跟沒爹沒媽一樣,他從小是跟在老蘇董身邊長大的。”
女士的童話夢破碎了,“真的假的?!”
一位年長的男士道,“多半兒是真的,有錢人家的那些烏糟事兒只有我們想不到的。”
黑框眼鏡嘿嘿笑兩聲,“我要是能那麼有錢,再多的烏糟事兒我也能忍。”
費遠聽著這些人的對話,腦子裡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利用要回打火機的事兒和蘇柏熠搭上話,他就說他的直覺不會錯,只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是蘇柏熠。
周粥對費遠道,“費總,我去趟洗手間。”
費遠回過神來,忙溫聲說,“去吧。”
周粥一起身,會議室其他人的目光就明裡暗裡地飄了過來,她今天淡妝,黑髮低挽,一字裙,絲綢白色襯衫,再簡潔不過的職業套裝,偏讓她穿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周粥說是去洗手間,出了會議室,順著走廊走到盡頭,推開了樓道的門,她不太想聽他們說他的那些事情,而且她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整理一下思緒,從頭到尾再過一遍待會兒要講的內容。
她一推門開,腳步驀地定住,樓道里面已經有人了。
蘇柏熠聽到動靜,掀眸看過來,周粥看到他眼神裡的戒備和凌厲,低聲道一句“抱歉”,拉著門把往外退,蘇柏熠走過來,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樓道里,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您繼續說。”
周粥遲疑一下,關上樓道的門,又摁了摁,確保關得緊緊的,不留一點縫隙。
鍾叔道,“剛才老爺子在書房裡打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