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疏散所有神仙,北海經年又被鬼族盤踞,雖已收復,但生態一直以來也沒有恢復,也沒有什麼活物。所以司南境也任由著天火火球掉入海中。
此刻那北海的海水也如同燒開的水般沸騰滾滾。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秦天居然還留在龍王宮裡。
“叔叔……”
司南境當即轉身往腳底下那已經乾涸海飛去: “該死的!怎麼就那麼不聽話,都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不要逞能!天火來了,老鼠都知道要跑!”
“秦天!秦天!你在哪裡?”
“好吵,我算是得救了嗎?”
全身沒有一塊好肉的秦天,費力睜開黏糊的眼皮子,他能感覺到他被人抱於懷中,就在他誤以為是司南境來救他了,可映入眼簾的確是一張陌生而凌厲的臉,他披著華貴的黑裘貂絨,那大毛領更是將他狹裹於臂彎之中。
“你是誰?”
男人低頭看著他,紫色的眼眸交織著秦天看不懂疼惜。
“天兒,我是爹。”
“哈哈哈!”
而耳邊也傳來司南境的笑聲,和平時不一樣的閒散而愉快,他的笑聲,充滿了涼薄諷刺。
“想要兒子想瘋了吧,那孩子是我的,勸你識相點,把他放下,我姑且先不取你性命。”
和回答秦天溫柔的語氣不同,在面對司南境的威脅,他恣意傲然口吻,彷彿二人是悉知悉熟老朋友,又像是經常吵架的宿敵。
“久違啊,三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毫無長進!”
“嘴皮翻的倒是挺利索的,跪的時候也最好那麼幹脆!”
“我可不想跟你打,在小輩面前,像什麼樣子。”
“這可由不得你。”
說罷,司南境從袖中甩出一根銀光粼粼長戟槍。
而於此同時,秦燁懷裡躺著的秦天緊皺眉頭,難受的哼哼幾聲。
司南境手中動作當即滯了滯,秦燁: “你越纏著我,耽擱的越久,天兒就越危險,你有這多餘的氣力,還不如留著回去給天君解釋你捅的簍子。”
而看司南境確實沒有要追上來的打算。
即便司南境憤恨不甘,秦燁還是抱著秦天最終消失於魔族傳送陳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