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壓根兒吵不過人家,沈玄青從裡頭那戶人家出來,見狀眉頭緊皺,大步走來說道:“我夫郎不願賣,你怎能強行以賤價買走?”
比尋常男人高出一頭的漢子往這裡一站,冷著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就足以讓人生畏。
這幾個婦人夫郎平日撒潑糾纏慣了,但猛地來了這麼個高壯的漢子,心中不免犯嘀咕,氣勢一下子弱了。
陸谷滿心都是他的香囊,一看瘦長臉頓在原地,直接從對方手裡把香囊拽了回來,至於那三十個銅板,他連看都沒看。
其實若對方好言好語討價,按說好的買兩個他能給算便宜些,可這幾人說話也太難聽了,說他把別人當冤大頭去宰。
“走吧,去找大青哥。”沈玄青說道。
“嗯。”陸谷悶悶點頭,緊緊跟在旁邊,心裡是說不出的委屈。
板車吱呀吱呀出了巷子,陸谷垂著腦袋走路,左手忽然被握住了。
“以後我們不來這裡了,他們不是好人,什麼都不賣給他們,鎮上主顧多得是,不差這幾個。”沈玄青捏捏他手心。
同仇敵愾或許有些過了,有個人和他站在同一處,不會讓他忍一忍,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小事別放在心上,就是極好的。
對正在受委屈的人來說哪能是小事,過後或許就忘了,可當下心裡難受著呢,哪有那麼容易就寬心。
陸谷不懂這些,可這會兒滿心委屈化作對沈玄青的依賴,少見的回握住沈玄青的手,他鼻子有點酸,但還是鄭重點頭:“嗯,不賣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