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酒意上頭,此時見到陸文,清俊又可人的模樣實在美,嚥著口水走上前來,壓根兒就沒想起來香氣餘痕。
“你喝酒了?”陸文見他臉頰泛紅,依舊沒起疑,喝酒小酌不是什麼大事,只關切地問道。
只是剛問完,還沒聽到李鳴山說話,一靠近了,陸文就聞到他身上的香脂氣,臉色就變得猶疑起來。
偏偏李鳴山不自知,還咬文嚼字唸了兩句酸詩,誇讚陸文美貌,放在以往,陸文最吃這一套,定要羞澀一番的。
陸文原本還想說給他泡碗醒酒茶,可話到嘴邊頓住了,那香脂氣越聞越礙眼,終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問道:“你身上怎麼有脂粉香?莫不是,莫不是有旁人了。”
他紅著眼圈快哭出來,可憐至極,讓李鳴山連忙就要給他擦眼淚,又想把自己身上這味道隱瞞過去,急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陸文眼淚掉下來,又問道:“還是說,你去喝花酒了。”
李鳴山當即心中一個激靈,滿口就扯起謊來,說道:“你說這話是為何?我對你的心你難道還不知道?我也不瞞你,今日他們興起,非拉著我去青樓喝酒,我拗不過,只能去了。”
聽到這兒,陸文一愣,淚珠子跟斷了線一樣簌簌往下落,李鳴山連忙往下說:“他們灌我酒,又招來妓子伺候,我推拒不得,喝了幾杯,可你也別怨惱,他們抱著妓子睡去了,我不願做這等腌臢事,連忙逃了出來,又惦念幾日沒見你,就來看你了。”
“真的?”陸文聽到這裡才稍稍放心,這會兒大白天的,李鳴山過來找他,心中便信了大半。
“真的,若是不真,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李鳴山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文捂住了嘴。
“別說這話,我信你就是了,不然,你就是叫我心口疼。”陸文眼淚止住了,一副全心全意愛慕李鳴山的模樣。
被美人捂住嘴,柔弱無骨的手還帶著香氣,李鳴山當即就起了淫念,他跟陸文這麼久了,真當個寶養著,那卜子誠也是瞎了狗眼,竟拿被多少人睡過的妓子跟他換陸文,他都沒碰過,豈能便宜了旁人。
越想心中越氣,但卜子誠不在,不好叱罵,眼下美人當前,還是不分心了。
在青樓裡被勾出的欲ll火又上來了,李鳴山面上還裝著清高,說道:“你不知道,那花樓的酒有些東西,叫人喝了難受,我太難受了,他們塞給我一個妓子說紓解紓解,可我不願,推開人逃了,路上也不知怎的,就過來找你。”
“好陸文,你就體諒體諒我。”李鳴山不住哀求,甚至還立下誓言,說絕不負他,要到陸家去提親,讓陸文做李家少夫郎。
聽見李鳴山對他忠貞不二,喝了下藥的酒都能掙脫了前來尋他,陸文心中又羞又喜,再聽到能做李家少夫人,只覺今生都圓滿了,他雖出身貧苦,可立志唸書苦讀,終是讓他尋到了李郎這樣好的知己依靠。
許了好處立下誓言,李鳴山半哄著羞紅臉的陸文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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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做李家少夫郎了,陸文自是一心盼著這個,又覺著成親之前讓李鳴山去找沈家麻煩不妥當。
李鳴山要靠著李家的錢勢辦事,要是被李家老爺老婦人知道,就算在街上起口角爭執不是他的錯,那沈家曾與他有過糾葛,他跟沈玄青定過親的事萬不能被李家人知道了,否則對親事不利。
於是他暫時歇了心思,哪怕雲雨過後情意濃濃溫存時都沒說,只依偎著李鳴山有意無意提點儘快成親的事。
李鳴山正對他無比心軟稀罕,自是滿口答應了,陸文這才更高興,心道等成親後,他成了李家少夫郎,若真在豐谷鎮碰到沈玄青,到時候略施小懲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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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人和事陸谷毫不知情,這幾日一家子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