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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帶他走
當初已在君後面前立過誓,她不會與皇室為敵,也不會做與損害皇家利益的事情。
可這也並不代表,他們便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宸奕凝聽了宋清的回話,冷銳的眸子裡折射出一道森冷的光芒,又飛快的隱沒。
視線幽幽地落向自己桌前提筆寫到一半的“靜”字,聲音威嚴:“此事,你怎麼看?”
宋清忙垂首道:“自回京後,她的性子便一直如此。此番舉動雖是有所冒犯,卻並非全無道理。”
“哦?”宸奕凝雙眸一眯,“此話怎講?”
“她重回京城,是以藥師的身份。行事隨性乖戾,但在學院鬥武大會時卻無償救助過不少人,在民間好不容易積累了一定的口碑。”宋清斂了斂心神,聲音沉穩。
“而如今韓知夏與鳳家的恩怨,已是人盡皆知。若是韓知夏出了事,再經有心人一番利用,想來世人也會以為她心狠手辣,會壞了鳳家鳳仁莊數百年來積攢下來的名聲。”
聽完,宸奕凝輕哼了聲,銳利的眸子掃向他。
“這麼說,這韓知夏,朕是審不得了?”
宋清一臉惶恐,忙拱手賠罪道:“非也。臣的意思是,可以與鳳家一齊,公開審訊。”
宸奕凝眸子一眯,似是思索著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他身上的威嚴淡淡,卻是壓得人喘不過氣。
縱然是身經百戰的宋清,額上也忍不住布上了一層細汗。
宸奕凝餘光瞥過他,細細凝視了半晌,忽地又是一聲冷哼。
“你倒是很維護鳳家。”
宋清腰彎得更低,姿態也愈發虔誠低微:“臣只效忠宸家皇室。”
宸奕凝深深看向他,冷峻的臉上神情諱莫不明,半晌後,他才收回視線,淡淡道:“明日午時,將人帶到慶武門。連同秦家的那兩位也一併帶來。”
聞言,宋清心底鬆了口氣,開口擲地有聲:“是。”
當年,軒王宸奕玄為了鳳家的事情,不少,且樣樣都足以毀了她。
冥笑雖時常不著調,卻也並非蠢笨之人,不會不懂這其中道理。
只是若當真公開審訊了,她受盡了酷刑,仍是一口咬定蒼梧修煉禁術,或是咬定她天魔的身份。
依照這些老滑頭的性子,順藤摸瓜,或許還真能被他們查出些什麼。
而無論是這片大陸,還是他們的那片大陸,對於天魔的態度,可都算不上友好。
越是愚昧無能的大陸,對付他們所駕馭不了的力量便會越殘忍。
他實在是不敢想象,蒼梧的身份暴露後,會是什麼下場。
縱然是爺,也未必能夠護得住她。
宋清看了眼蒼梧,又看了看攔著眾人不肯妥協的冥笑,走到他身前,壓低聲音將利害疏離了一遍。
卻見他眉頭越蹙越緊,仍是不願放人。
韓知夏手腳被扣,關在囚車之中,看著這一幕,仰天獰笑起來。
“你是怕我公開審訊,會透露這個賤人的秘密吧?!”
她眼中佈滿了猩紅的血絲,極力瞪到最大,死死盯著冥笑。
口中的笑聲愈發瘋狂刺耳,她的牙已被全部卸掉,如今發起瘋來,猶如一隻可憐的困獸。
“我的秘密,便是放在牢中的那些刑具,讓世人見了,會覺得我殘忍。”
蒼梧緩步上前,微笑著看著她,輕輕捏起她下巴,一字一字道:“可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韓知夏瞪著她,看著那熟悉的面容上,毫無溫度的笑意,胸口劇烈起伏著,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憤怒。
“帶走吧。”蒼梧鬆開手,接過方一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