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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四座驚然。
這蒼天,怎麼還跟歐陽家的少主勾搭上了?!
而聽到這話,最為驚懼的卻是方才跟白棟抬價的雅間內的那人。
“她方才說什麼?!”歐陽紅抓住身邊的手下,聲音顫抖地低吼道。
“她……她……”那人被他吼了,也是一臉難堪,“她說歐陽少主……”
“真的是瘋了!”
歐陽紅頹然的跌坐回椅子上,粗喘了幾口氣,一張老臉上佈滿了冷汗。
蒼梧淡淡的掃了眼他所在的那個包間,微微一笑。
白棟見狀不屑冷哼:“開什麼玩笑!歐陽錦憑什麼要給你付這錢?”
“就憑他賭棋輸給我的那三個條件。”
蒼梧輕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朝臺上籠子裡,那個一臉茫然的銀髮少年望去。
對上她的視線,少年藍色的眸子微微閃動,像是有云彩升騰,變幻無窮。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她唇角微揚,靜靜與他凝望,“今後便叫你雲生吧。”
老陸原本聽到白棟開口揭露她的身份,便打量起她來。
從前就聽聞她臉上那片銀翼面具不同凡響,還當世人誇大,如今親眼一見,瞬間便確認了她的身份。
眼下她既是敢將歐陽錦搬出來,必定是確有其事。
若是胡亂造謠,自有歐陽家找她算賬。
這筆買賣,是虧不得了。
於是便笑著恭喜道:“蒼公子果然豪爽,今日雲生的燈,便歸公子了。”
一千萬不算是小數目,要從家裡支出這麼大一筆賬目,是需要個正當理由的。
但因為歐陽紅在歐陽家的地位,歐陽家與柴家並列為京城二俊,家中財富無盡。
歐陽紅貪圖美色,在歐陽家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花錢從花樓買人,也不知一次兩次了。
但花錢是一回事,若是跟歐陽家的正面形象有所衝突,他還是要慎重考慮的。
所以眼下雖是看上了雲生,卻也不敢再喊價了。
然而底下的觀眾們,卻像是沒看夠熱鬧一樣,起鬨起來。
“這雲生可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尤物啊!就這麼被蒼公子帶走了嗎?剛才的那位先生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他們說著,都望向歐陽紅雅座的方向。
蒼梧也含笑地看了過去,從他身上的藥味,她就認出了那裡坐的是誰。
看來他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拿那藥當神丹來使了,如今竟是連男孩子都不放過,竟出價一千萬來買他。
不過雲生確實長得極好,每一眼看去,都有不同的感覺。
尤其是他現在那柔柔弱弱、可憐無助的模樣,更是激發了蒼梧體內的“獸性”,忍不住想要欺負他。
見雲生因為場內的起鬨聲,蜷縮的身子又瑟瑟發起抖來。
蒼梧眸子微眯,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截長鞭。
她抬手一甩,長鞭卷著地上的黑布,重新將籠子蓋住,遮住他誘惑的身影,也擋住外頭這一片汙濁的視線和聲音。
眾人見她此舉又愣了愣,歐陽紅也知此人蒼梧是勢在必得了,原本還打算爭一爭的心思,瞬間滅了。
而白棟看著這一切,卻陰測測笑了起來。
“這還沒敲鑼呢,你就這麼做未免太早了些吧?”
他冷冷開口,抬手一掌,那塊剛被蒼梧蓋上去的黑布,在他掌風之下轟然碎裂。
蒼梧半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白將軍是想抬價,然後加深我跟歐陽家的矛盾嗎?”
白棟陰鷙一笑:“我說是,你能擋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