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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章氏以後咋辦?”
“咋辦?他們這是犯法,犯法就要受到懲罰,不過就算不懲罰,這下章氏也慘了。”
“為啥慘了?”
“討債的人都討上章方方和李傳立的家門口,什麼布料錢啊,鞋底錢啊,廠房錢啊,運輸錢,還有工人工錢啊,可不是小數目,現在都跑到他們家門口要了呢。”
“……”
關於章氏被公安突襲打假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紀家人也不例外。
“抓得好!”梁文華聽到紀寧芝說起這事兒,不由得狠拍了一下飯桌:“章方方這樣的人就是活該!”
梁文華話剛說完,紀友生看她一眼,她立刻不敢說話。
紀寧芝說:“但是聽說章方方還沒抓著,公安同志通知了家屬。”
“章方方跑了?”紀友生問。
“不知道是跑了,還是不知道這事兒,反正聽她廠子裡的工人說,章方方沒進派出所,但是李傳立被抓進去了。”紀寧芝提起李傳立時,眼神有瞬間的黯然。
“遲早也把她抓進去!”梁文華狠狠地說:“她一個女人能跑哪兒去?犯了法,公安同志能饒了她嗎?鑽地洞裡也得把她揪出來!”
紀寧芝也認同。
紀友生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章方方沒被抓,但被抓是遲早的事兒,畢竟國家正在打假。
飯後,梁文華開心地哼著曲兒在洗碗。
紀寧芝拎著水瓶灌開水。
梁文華前段時間膽子跟老鼠似的,不敢同紀友生、紀寧芝說話,這會兒得知了章方方和李傳立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心裡的負擔也輕了,湊到紀寧芝跟前說:“寧芝。”
“幹啥?”寧芝掀開鍋蓋,拿起水瓢,開始灌熱水。
“你哥最近咋樣?都幹啥呢?”梁文華問。
“他和剛子哥幫著嫂子送貨呢,這兩天就回來了。”紀寧芝說。
梁文華忍了半天,心裡癢癢的,此時終於問出口:“那衡衡呢,你這兩天可去水灣村去看衡衡了?”梁文華知道紀寧芝最疼的就是衡衡,紀寧芝對聞青的改觀,很大程度上是衡衡的功勞,平時有時間紀寧芝就會去看衡衡,這次紀彥均、聞青因為畫稿的事,幾乎與梁文華斷絕關係,但是紀寧芝有時間還是會去水灣村看衡衡,不看她想得慌。
梁文華也想得慌。
“他可瘦了?”梁文華問。
紀寧芝回答:“沒有,還是跟胖墩似的。”
梁文華一聽,眼神就發亮,又向紀寧芝湊近了幾分:“他長個兒了沒?可會喊奶奶?”
梁文華畢竟是紀寧芝的親媽,不管之前多麼惱人,此時看她對衡衡這麼關懷,紀寧芝總是不忍心拒絕她,於是就和梁文華說衡衡的近況:“衡衡最近可能吃了,比嫂子吃的還多,不扶著牆也會走了,就是走的不穩,說話會兩個字兩個字的說了,越長越好看。”
梁文華聽著,眼睛就溢位了慈愛,對這個大孫子是滿滿的愛,越聽越想得慌,說:“寧芝啊,我明天想去水灣村看看衡衡,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
紀寧芝放下水瓢:“媽,你還是別去了,你一碰他他就哭,你又不是不知道。”
梁文華面露尷尬:“我就看看,我又不碰他。”
紀寧芝塞上水瓶塞子說:“你也別去了,明天他姥姥帶著他來縣城剃頭,你去看一眼不就行了。”
“來剃頭,頭髮長了啊?”但凡牽扯到孫子,梁文華總是相當熱心。
“嗯,媽,我可告訴你了,你等衡衡剃完頭再去見他啊,不然,就你那愛孫心切,見面就想抱抱,他鐵定哭,連頭都不願意剃。”紀寧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