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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十幾年茹素,每日都為我那兒媳婦和阿曦祈福,蒼天有眼,終於讓我熬到了那一天。”老夫人邊說便用帕子擦拭眼角,若不知情的,還真當她是大慈大悲之人。
而蘭氏卻氣得帕子都擰爛了,心道這個老貨好不要臉,這些年用著王氏的嫁妝,每年還從她這裡拿走數千兩銀子,現在竟然轉頭就把她自己摘乾淨!
什麼東西!
可對方是婆婆,蘭氏也只能低頭不語。
公公能在皇宮混到如今地位,看人看事眼睛賊精,自然知道老夫人也不是個好東西。若真是好的,能把一個佛堂恨不能用金子打造,卻任由王氏和陳曦住在那種下人都嫌棄的破舊房子裡?
不過這些不是他一個公公能管的,他只負責帶走王氏嫁妝就是。至於那兩萬兩銀票,他回頭和王氏問清楚再說。
總之皇后娘娘看興安侯一家子不順眼,他這個做奴才的必須跟他們死磕到底。
而陳曦這邊著急走,一個是不想親自和陳奇對上,畢竟對方是父親身份,她不佔什麼優勢。更重要的也是著急為忠國公夫人針灸,病痛不等人,何況這位現在可是罩著她的大人物。
陳曦安頓好了王氏便去了忠國公府。
見到陳曦,李夫人先笑了,“陳姑娘,聽說你已經搬出來了,恭喜恭喜。”
陳曦佯裝羞澀道:“都是皇后娘娘和夫人您抬愛,若沒有貴人幫著撐腰,我和我娘還不定何時才能脫離苦海。”
李夫人笑了,試探道:“以你這神醫身份,若是能進宮當太醫,皇后娘娘定十分歡喜。”
陳曦搖搖頭,“我這不過雕蟲小技,哪裡能擔得起太醫的重擔,夫人莫取笑人。”
見陳曦確實不願意,李夫人便笑笑不再多提。
不過她看這孩子越看越滿意,忍不住握住陳曦的手,“好孩子,你今年也有十六歲了吧?”
陳曦心裡想著針灸之事,隨意點頭:“嗯。”
李夫人笑著點頭,“好,正是最好的年紀。回頭等我好了,一定去府上拜訪令堂,好好為你尋一戶好人家才是。”
陳曦:……夫人,咱能別在大夫施針時催婚嗎?嚇得她差點手抖!
李夫人則想著昨日她和兒子談論起陳曦時那小子眼裡的光芒,李夫人是越想越合適。兒子一向跟個和尚似的,談起婚事來就跟上墳似的。昨日她隨口提了幾句陳曦的好,兒子竟然連連點頭。
這說明什麼,說明兒子喜歡陳曦啊!
腦部淤血在哪個年代都是不好下手的病症,所以太醫院的一眾太醫不敢出手也是正常。
就連陳曦這個數個世界研究醫術之人,在針灸時也借用靈力慢慢試探,這樣才能保證更加精準無誤。
僅僅一刻鐘的針灸,陳曦便大汗淋漓,當然也有她故意釋放出來讓忠國公夫人明白她的辛苦之意。
李夫人看著陳曦整個人如脫水一般,心裡果真更加過意不去,連連歉疚道:“真是辛苦了阿曦。”
如今她也不再一口一個姑娘,而是十分親切的稱呼陳曦為“阿曦”,可見心理上的變化。
陳曦用帕子擦拭了汗水,這才笑道:“醫者仁心,談不上辛苦。還好夫人身體底子好,再有兩次針灸便可痊癒。”
“不過我剛剛把脈發現夫人好似有肝鬱脾虛,夫人平日裡是否偶有胸肋脹痛、頭暈目眩,而且這半年來月經有些不調?”
李夫人被問得有些目瞪口呆,“阿曦你這也能看出來?”
陳曦樂了,“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普通大夫也能透過把脈把出來啊。只不過因為那些大夫都是男人,所以說得可能沒有我這樣直白就是。”
李夫人心中嘆氣,人人都覺得她風光無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