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背後不知道要談論多少,你的威信多多少少要受影響。恰好後天就過年了,我想著多給五十文錢,也算是你的一個心意,半是歉意,半是賞錢,收到的人高興,其他人也挑不出錯。”隋玉看向他,徵詢道:“你覺得如何?其他千戶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多想,畢竟你有合理的由頭。”
趙西平壓根沒考慮過這些,眼界受限,也想不到這方面的事。
“你比我更適合官場。”他有些惋惜,說:“你若是個男子,必定比我強。”
隋玉大笑,她還真沒那個本事,別說這輩子出身受限,就是上輩子,她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隨波逐流地上學,畢業了再按部就班參加工作。
“聽你的。”趙西平搭住她肩,另一手虛攏著隋良,說:“你倆是親姐弟,姐姐聰慧,弟弟也笨不了,多跟你姐學。”
隋良點頭,信誓旦旦說:“我也在練箭了,以後再打仗,我也上戰場殺敵。”
趙西平:……
他看向隋玉,隋玉沒什麼反應,以後的事不好說,這個朝代又不能透過讀書科舉做官,隋良以後大概會走上她或是他的路,從商或是從軍。
回到家,夜幕已落下。
進門後,隋玉發現家裡氣氛不對,她示意趙西平過去看看,她帶著隋良去灶房燒水,順帶剝兔皮。
兔頭砍下來,隋玉正準備喊貓官,這才想起來貓官住在客舍那邊。>/>
“明天給貓官帶去。”隋良接過兔頭,說:“我明天給它拿去。”
“拿什麼?”趙西平過來了。
“怎麼回事?”隋玉問。
“小米的事,今天他們在家談起她的婚事,小米不願意,吵起來了。”趙西平接過剝兔皮的活兒,說:“陶釜裡的水冒煙了,你們先打水洗臉。”
話剛落,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個人闖了進來,屋裡的三人朝她看過去。
“有人追殺你?”趙西平問。
趙小米噎住,她關上灶門,說:“我有事找我三嫂。”
“那你還是找我吧,你的事她不敢做主。”趙西平不會讓隋玉插手這事,免得他爹孃又埋怨她。
趙小米恨恨地咬牙,她靠著門說:“我想好了,我不想回去,想嫁個住在敦煌郡的男人,我不求他有多
() 大本事,只要勤快肯幹就行。”說罷,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兄嫂,小聲嘀咕道:“我想做糧草生意,儲存糧草賣給住在客舍的客商。”
隋玉覺得可行,趙小米只要有主意,一切都好說。
趙西平沒表露意見,他問:“有看中的?”
趙小米連忙搖頭,她紅著臉說:“還要託你幫我挑個可靠的人。”
“過了年我跟爹孃說,這兩天你們先別吵了,好好過個年。”趙西平應下。
趙小米高興得一躍而起,來時一臉喪氣,走時滿臉的歡喜。
趙西平將兔皮掛牆外,兔肉醃上,他抓一把草灰搓手,跟著隋玉往屋裡走。
夫妻倆又談了幾句趙小米的事,就歇下了。
……
隔天,隋玉和趙西平在早飯後牽出駱駝,四箱錢捆上駱駝背,夫妻倆帶著隋良踩著雪往城裡去。
軍屯裡飄著炸肉蒸饃的香氣,趙西平不清楚那些人住在哪家,他先找來幾個百戶,由百戶帶著去敲門。
“明天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你不是說趙千戶年底就來結工錢?人呢?”軍屯深處的一家小院,婦人滿面愁容,“他不是想賴賬吧?”
“他看著不像那種人。”男人低著頭坐在灶前,悶著頭說。
“你去找他要,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婦人說。
男人坐著不動,像是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