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了它帶路,只能提著死羊羔下山尋找。
遠處,遷徙的牧民還在趕路,他們要趕著羊群翻過一座山前往位於半山腰的夏牧場。
“託婭,我家的羊羔丟了一隻,我爹說來了只鷹給叼走了。”一個姑娘氣憤地打馬靠近,她憤憤道:“要是烏雲還在,它一定會把這隻野鷹驅走。”
“會不會是烏雲回來了?”託婭問。
“不可能,烏雲怎麼會捕食我們的羊羔?”
託婭啞然,心想這可不一定,烏雲喜歡驅逐野鷹是因為它把羊群當做自己的了。
“是不是有駝鈴聲?有商隊過來了?”一個婦人側耳細聽,說:“託婭,有商隊來了,你騎馬過去把商隊引來,不知道這個商隊帶來的有沒有棉袍。”
“好的阿姆。”託婭應道,“高娃,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還要去守著我阿姆。”
託婭喚條狗,她打馬去追駝鈴聲。
天上的霞光慢慢消散,天色微暗時,追著馬跑的大黑狗突然狂吠出聲,託婭慢下速度,警惕地望著前方。
山腳下,隋良一行人聽到狗吠聲立馬有了目標,有狗一定有人,他們加快速度。
黑狗奔到面前,它直襲隋良而去,隋良拎起羊羔砸過去,驅著駱駝引開涎水直淌的黑狗。
“哎!那個姑娘,快把你的狗喚走,我們是從大漢來的商隊,不是壞人。”阿水用烏孫話高聲喊。
青山拉開揹著的弓箭。
“哈日!回來。”託婭盯著隋良手中的羊,她又斥一聲,見狗已經紅了眼不聽命令,她驅馬追過去,用漢話說:“丟下羊,扔遠點。”
隋良手一擲,羊羔扔了出去。
“哈日,叼回來。”託婭下令。
黑狗追著羊羔跑了,託婭靠近隋良,見他低聲安撫暴躁的駱駝,她靜靜立在馬上不作聲。
小崽驅著駱駝追來,他著急地問:“舅舅,那隻狗有沒有咬到你?”
“沒有。”隋良籲口氣,他看向一旁的牧民少女,她直勾勾地盯著他,這讓他心裡泛起一絲緊張。
“這是你的羊羔嗎?對不住,我家的鷹出去捕食把它叼回來了。這隻羊羔值多少錢?我們賠給你。”他說。
“我們找過來就是為了賠這隻羊的。”阿水用烏孫話說。
託婭用不熟練的漢話問:“鷹是你們養的?”
“是的,不過它喜歡自己捕獵,不怎麼吃我們喂的。”隋良解釋,“這隻羊羔值多少錢?我們賠給你。”
“你們是商隊嗎?從大漢過來的?我們想跟你做生意。”託婭說,這幾句漢話很是流暢。
隋良指向山頂,說:“我們的商隊明天下來。”
“明天我們在山腳下等著。”託婭約定。
“羊羔值多少錢?”隋良又問。
託婭衝他笑,她喊聲“哈日”,帶著狗走了。
“哎!”隋良納悶,他又用烏孫話問:“羊羔值多少錢?”
託婭回頭,她笑著問:“你有沒有成親?告訴我,我不要你賠錢。”
“沒有,他沒有成親。”楊二郎起鬨,“姑娘,你是不是看中他了?”
“他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漢人。”託婭笑著用烏孫話回答。
楊二郎聽不懂,他問花妞:“她說什麼?”
“她說她喜歡我們二掌櫃。”花妞作怪。
其他人鬨笑出聲。
隋良也笑了,笑過了說:“走了,我們回去,免得我姐再來找。”
回到山上,天已黑透,小崽跳下駱駝跑到他娘身邊,他興奮地說:“娘,有個烏孫姑娘看上我舅舅了。”
“隋良憑他的臉讓我們沒有賠羊羔錢。”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