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跨進自家的門。
趙西平也轉身進門,他順手關上大門。
沒有冷風再往院子裡灌,屋裡暖和多了,隋玉搓搓凍得生疼的手,她拿起掃把掃地上的碎肉殘渣,連灰帶土倒給黑皮豬吃,這也是個愛吃葷腥的主。
趙西平打發隋良去生火燒水,他接過鐵鍬鏟走染血的土層,血土鏟盡,院子裡的血氣也散了大半。
“家裡鹽不夠了。”隋玉說。
趙西平看眼天色,說:“這會兒鋪子都關門了,我明天去買,狼肉今晚先不醃了,多放一晚不妨事。”
“行,今天也累了,吃完飯早點睡。”隋玉進灶房準備做飯。
天色在某一瞬間徹底暗了下來,煙囪裡冒出濃煙,整座小院,只有灶房裡有亮光。
吃飽肚子的貓官凍得受不住了,它放棄繼續守肉山的活兒,帶著一身寒氣,一溜煙躥進灶房,爬上隋良的腿,趴在膝蓋上烤火。
趙西平將肉筐挑進柴房,院子空出來了,他把四張狼皮鋪在地上。
“隋良走開點,我鏟兩鍬草灰出去。”轉而語調一變,跟隋玉說:“鍋蓋先蓋上,菜也先端出去,免得落灰了。”
“吃完飯再弄不行?”隋玉端盆出去。
不行,趙西平挺急的,他想早點把狼皮硝好。
草灰鋪灑在狼皮上,趙西平拿出正房裡的油盞照亮,他蹲在地上持菜刀刮狼皮上的碎肉油脂和筋膜。
青菜疙瘩湯煮好,隋玉喊吃飯。
吃完飯,男人繼續去刮狼皮。
隋玉洗完鍋碗讓隋良洗腳先睡,她也出去幫忙。
礙於她,趙西平放棄趕急功的打算,一張狼皮刮乾淨,他喊隋玉去洗臉洗腳。
夜半時,趙西平聽到隋玉不舒坦的吸氣聲,他坐起身,發現她弓著身縮成一團,他穿衣下床,先去灶房捂火點亮油盞。
油盞剛亮,他聽到屋裡有動靜,進去一看,是隋玉也醒了。
“你哪裡不舒服?”他問。
隋玉看隋良一眼,她拉起褥子蓋住他的臉,褪下褲子一看,果真如此,停了兩年的癸水來了。
“別用看變態的眼神看我,不是勾引你,我來癸水了。”隋玉拉上褲子又躺下,說:“我肚子疼,
() 燒囊熱水拿來給我捂肚子。還有月事帶(),幸虧我提前準備了?[((),就在邊上那個木箱裡,你拿去灶房,抓兩把細草灰塞進去。”
趙西平臉色訕訕,他舉著油盞去找月事帶,跟她確認後,他提著繩子舉著油盞又出門。不一會兒,他先送來月事帶。
“針線筐有針線,塞草灰的那個縫你給縫幾針。”隋玉繼續指點,“邊上留的一溜布你看見了?布條壓在縫上,免得草灰漏出來了。”
“好。”
她怎麼說,趙西平就怎麼動作。他坐在床尾埋頭做針線活,不時抬頭看她一眼,看她神態,應該是不怎麼好受。
“往後每個月都要來一次,想想就難受。”條件實在是太差了,用草灰吸血,隋玉想想就渾身難受。
趙西平咬斷線,問:“每個月都有?”
“懷孕了就停十個月。”隋玉衝他輕眨眼。
趙西平垂下眼不搭理她,月事帶放床上,他出去灌水。
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了隋良,他一動,隋玉就感覺到了,她拎起狼皮搭上去,說:“你先別動,姐姐在換衣裳,你不能看。”
隋良不動了。
隋玉綁上月事帶,換下帶血的髒褲子,她抽著冷氣掀開褥子躺床上。
“真冷啊真冷啊,良哥兒快給我捂捂。”
隋良拉下狼皮往外看,“早上了?”
“沒有,繼續睡。”
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