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點心。他們若真有不想過安穩日子的念頭,總會有再浮頭的時候。”
白殊也道:“劉家有行走各處的商隊,我讓劉家幫忙留意著。還有五娘子那邊,回頭我送封信過去。她們直接和伏龍教的人接觸過,或許更容易打探出訊息。”
謝煐又問張嶠:“白泊的訊息呢?”
張嶠:“臣正要說。從黔中傳回來的訊息看,倒是很尋常。父早逝,寡母帶大。年少時孤兒寡母受族中欺負,一考上舉人他便設法和族裡分宗,帶著母親上京趕考。不過母親在途中病故了,他葬母后結廬守孝三年,才繼續進京。”
謝煐微蹙起眉:“去過他母親病故之處嗎?”
張嶠說了個地名:“那裡是下縣,縣城中沒有多好的大夫,母子二人為治病停留一月有餘,只是其母最終還是過世了。隨後齊國公請人為其母定陰宅,所葬之處選在分隔鄰縣的山中,離最近的村子都要走大半日。”
薛明芳挑下眉:“他自己在山裡守了三年孝?倒還算有孝心。但想到他現下,我還是要說——怎麼當時沒來只野獸將他叼走!”
白殊突然開口道:“你怎麼知道白泊沒有被叼走呢?”
他這話一出,其餘四人俱是一愣。
薛明芳“嘶”一聲,搓搓自己手臂,還暗暗向賀蘭和那邊靠,一邊抖著聲道:“三郎,別突然說鬼故事。”
白殊卻是滿臉正色:“不是鬼故事。你們不覺得,這一段情節當中,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覺地換個人嗎?”
偷樑換柱、瞞天過海,說起來都不是什麼稀奇事。白殊自己就曾在星網上使用他人身份來賺錢,更別說在這個沒有照片、影像的時代,想在遠離一個人家鄉的地方冒名頂替,沒有多少難度。
謝煐握起拳,在案上輕砸一下:“對!他本就不是當地人,守孝之處又不是先前停留的縣城。自己一個人住在遠離人煙的山裡,中途換個人,旁人根本無法知曉。加上他原本和族中就有仇怨,便是官當大之後族中尋來和解,他也有理由置之不理。”
白殊冷靜地繼續道:“我畫幾幅白泊的畫像,先讓人再去那縣城、以及黔中打探一下。”
謝煐補充:“還要去他籍貫的縣衙探探。若真是有人處心積慮地冒名頂替,為了掩蓋,很可能會去損毀《箕斗冊》,那裡面留有原來那個白泊的指印。”
張嶠連忙拱手應下。
隨後眾人又發散著討論幾句,今日議事便差不多結束了。
看事情議得差不多,一直安靜聽著的賀蘭和對白殊道:“三郎,我聽說你今日傳出的話了。真是大快人心!”
白殊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笑道:“這才到哪兒,我還計劃著把寧王拖到暗巷揍一頓,那才叫痛快。”
謝煐目光轉到他面上,道:“這事讓十二郎辦,他熟。”
薛明芳嘿嘿笑著拍胸脯:“這事東宮衛不方便出面,還是交給我家好了。而且我熟得很,以前沒少這樣揍過人。”
白殊好笑:“你就不怕別人報復回來?”
薛明芳挺胸:“不怕!有本事他們儘管來!”
白殊點頭:“那我就等你好訊息了。”
於是,沒過幾天的傍晚,白殊真的接到衛國公府的人來傳薛明芳的話——有機會套寧王麻袋,想湊熱鬧就速來!
作者有話要說:
變裝
恰好這日沒什麼事, 謝煐中午給衛國公府傳話說無需議事,隨便薛明芳與賀蘭和過不過來。
午後他便和白殊一塊去了懷傷的院子,再加上張嶠, 幾人共同商議第一批線裝書該印哪些內容。白殊沒想著靠賣書賺大錢,主要目的是透過控制紙張成本來降低書價,一邊推廣更便於閱讀的線裝版,一邊也攏絡家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