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離去。
嘉禧帝召人將這次獻上來的香露香皂端到近前細看,把玫瑰的都挑到另一個盤中,一邊問孫宦官:“昨日賞花宴,有沒有出什麼特別的事?”
大煜皇帝手中握有一支專門蒐集情報的衛隊,歷來皆由身邊最信任的宦官統領,方便皇帝隨時詢問資訊。嘉禧帝繼位後,接管的便是孫宦官。
此時孫宦官思索片刻,回道:“昨日無什特別,倒是今早有件事。皇后的心腹女官帶了禁軍去堵太子的門,從太子手中搶過兩個宮人,說她們昨晚去勾引太子,按宮規,直接就地杖斃了。老奴已讓人查過,那兩個宮人都是皇后殿中的。”
“皇后殿中的宮人去勾引太子?”嘉禧帝聽著都想笑,“這要是勾引二郎,朕還能信。她們到底是去幹什麼?”
孫宦官答道:“那兩人昨晚送飯食去,之後便沒出來。”
嘉禧帝還沒想出些頭緒,突有小宦官進來稟皇貴妃求見。
嘉禧帝看看那些香露香皂,確認玫瑰的都挑出來了,就讓端那些的小宦官走另一頭,送到王美人殿中,再讓人去傳皇貴妃。
見到皇貴妃過來,嘉禧帝便笑道:“貴妃來得正好,白三郎剛又進獻了一些香露香皂,這次全賜給你。”
皇貴妃此時卻是顧不上這些,只坐在嘉禧帝身邊,伸手攀上他手臂,帶著些嬌嗔地道:“陛下,妾有事說,還請陛下屏退左右。”
她雖也是五十幾的人,但保養得很好,容貌不是極盛,卻別有一種混雜著純與豔的獨特感。而且,嘉禧帝向來最愛她這依賴自己的小女兒態,此時便拍拍她的手,讓除了孫宦官之外的人全都退出殿去。
皇貴妃稍微坐直些,急聲道:“昨日妾殿中有個小宦官,在行宮裡看到皇后殿中兩個女官鬼鬼祟祟的,摸過去一聽,她們竟是在商量給太子下藥!”
嘉禧帝神色微微變動:“下的什麼藥?”
“合歡散與軟筋散。”皇貴妃將女官們的計劃說了一遍,續道,“隨後有個叫碧兒的,應該也是皇后殿中的人,過來給她們送藥。”
嘉禧帝也跟著坐直身,面露思考之色。他想起白殊剛才那疲憊的模樣,和孫宦官所說的,皇后心腹帶著禁軍堵太子門搶兩個宮人。
果不其然,皇貴妃隨後便道:“妾原本還想著,該是下邊人瞞著皇后乾的,想事成之後再邀功。畢竟皇后再如何,也不至於用那種下作手段吧。可妾昨日住的偏殿離太子挑的地方近……”
行宮裡到處都有禁軍守衛站崗,女官們相互傳個藥還能尋到隱蔽處,但皇后心腹帶著禁軍去堵太子門要人,這麼大張旗鼓的事不可能瞞過旁人。
皇貴妃十分了解嘉禧帝,看他的神情便知他已經聽說這事,就照著嬤嬤教的添油加醋:“這……是不是皇后心虛?宮禁森嚴,若沒皇后通融,她殿裡的人如何能傳進來那些害人的藥。”
她與皇后鬥了幾十年,鬥得在嘉禧帝面前都不用做樣子遮掩,此時直接擺出又擔憂又憤恨的表情,捉著嘉禧帝的手道:“這次皇后要對付的是太子,便也罷了。但她若是哪時起了歪心……這天下毒物千千萬,驗不出來的可不少……”
嘉禧帝隨手摸到案臺上一樣東西,狠力砸在地上。
這聲響一下驚醒說得起勁的皇貴妃,她扭頭看過去,只見地上一塊香皂滑出老遠,裝香皂的木盒已是散成幾片。
皇貴妃再轉回臉,就見嘉禧帝陰惻惻地盯著自己,立時全身汗毛直豎,一股寒意從脊背直衝天頂,恐懼得汗不敢出。
不過,她畢竟陪伴嘉禧帝日久,也深知嘉禧帝就是欣賞自己的不聰明,此時直接嘴一扁,眼裡就浮上點淚花。
“妾說錯了嗎?妾真聽說過,南邊好多菌子都有毒。陛下也知道,妾的爹爹以前在南詔待過幾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