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若是不去, 豈不是顯得怕了皇后似的。京中五品以上官員大多都會去,此時大殿下不在, 您可不能示弱, 得幫著大殿下穩定人心啊。不然下面那些慣會見風使舵的, 說不得就會靠向寧王。”
皇貴妃想想也是, 輸人不輸陣。何況和兒子的大業相比, 她的面子總得退一步。
嬤嬤壓低著聲音又道:“奴婢還聽到一點風聲。先前上巳宮宴和端午宮宴, 寧王似乎都曾和一個女官私會。”
皇貴妃面露欣喜:“真的?是誰?”
嬤嬤搖搖頭:“都是下頭小宦官小宮人們捕風捉影地在傳,一問起來就個個閉緊嘴巴,都說只聽過沒傳過。是以, 奴婢想, 這次賞花宴,咱們正好盯一盯寧王, 看有沒有發現。”
於是, 皇貴妃帶著抓寧王小辮子的心思去了賞花宴。她可不像那些接請帖的官員不好多帶僕從, 仗著自己得寵、禁軍不敢攔, 全殿浩浩蕩蕩去了一大波人,大多散出去探查,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查到。
這使得皇貴妃心情很不好。直到未時下了那場大雨,所有人被留在行宮讓皇后頭痛,她才愉快一些,挑宮殿時就特意選了遠離皇后的偏殿。即使過去之後發現不遠處是太子挑的小院,心情也沒受影響,反而和左右嘲笑了太子一番。
皇貴妃好好睡過一覺,第二日起來又慢慢吃早膳,穿衣梳妝。直至巳時方才動身下山,待回到北辰宮蘭貴殿,都快要午時了。
她剛讓宮人取下各式珠釵,髮髻還未卸,心腹嬤嬤卻急急走進來,將所有宮人都趕出殿去。
嬤嬤隨既湊到皇貴妃耳邊道:“剛下頭有個小宦官找奴婢,說是昨日和今早看到些事……”
皇貴妃聽她說完,嗤笑道:“範氏的手段竟如此下作,虧她還有臉母儀天下。”
嬤嬤頓了頓,只得重頭給她分析:“應當不是皇后的意思,否則那三個女官不會在外頭傳藥,才被咱們殿中的人偷看偷聽到。皇后該是過後才知此事,就讓心腹一大早去堵太子的門滅口。
“但不管這事是誰的主意,下的又是什麼藥,現下重要的是——她們有途徑能把藥弄進宮來!如今皇后剛滅完口,心防最是放鬆之時,咱們得趕在她處理那個備藥宮人前,趕緊抓住人證。”
皇貴妃終於反應過來事情的關鍵點,目光一亮,催促道:“快快,給我把珠釵再插上,我立刻去見陛下!”
昨日下了場大雨,將參加賞花宴的官員全留在北山,今日的早朝也就不得不停了。
嘉禧帝昨日收到訊息,晚間便歇在王美人處。王美人擅舞,人美腰肢軟,嘉禧帝摟著年輕的美人,終是忍不住服了藥,直折騰到深夜才睡。白日起了也未走,一直在殿中和王美人說話。
直到孫宦官接到下頭來報,白殊入宮進獻香露香皂。
嘉禧帝有些吃驚:“他們該是今早剛回京吧,沒歇一歇就來了?”
孫宦官笑著回道:“楚溪侯確實剛回京,只是一聽說又製出上品,便沒敢耽擱,立時帶來進獻。”
嘉禧帝昨晚難得滿足,今日就心情很好,轉頭在王美人臉上捏一把,笑道:“朕聞著你身上這味道很好,是什麼的,一會兒從楚溪侯那挑了給你送來。”
王美人嬌羞一笑:“是玫瑰的,上次好似只有一瓶,香味濃郁些。姐姐們喜素雅,妾倒是很中意這味道。”
“玫瑰……”嘉禧帝想了想花的模樣,目光不由得掃過王美人胸口與腰肢,“濃郁、熱烈,的確很合適卿卿。”
調笑過幾句,他才被王美人的攙扶出殿,去見白殊。
嘉禧帝心情好,看到白殊面上疲憊之色嚴重,還關心地問了一句,又要留白殊用午膳。
白殊藉口昨晚休息不好,加上兩日車馬勞頓,推拒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