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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麵餅烤好,白殊掰下近半塊遞給謝煐:“一塊你應該不夠吃吧?我吃不完那麼多,給你好了,別浪費。”
謝煐沒說什麼,接過來先吃起這半塊。
白殊慢慢啃著平常絕對不會吃的乾麵餅,換了個話題:“這次把我們騙出來的都是東宮衛,會是被誰收買的?感覺並不像天子的行事風格。”
謝煐卻搖下頭,眼神漸漸變得凌厲:“我的東宮衛不會背主,那兩人必定是埋下多年的細作。”
白殊看過去一眼:“一下子動用兩個細作,幕後之人也是下了血本,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
謝煐沒接話。但他們都清楚,那種身世乾淨的細作極難篩查,這次的事很有可能查不出結果。
兩人就著同一個水囊送完麵餅,白殊給謝煐換藥。這次他稍微溫柔了點,用布沾著酒精去擦傷口。
謝煐依然疼得雙拳緊握,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看向他脖子和耳垂,似乎這樣真能止點痛。
處理完腿上的傷,白殊又順便給謝煐處理其他地方的擦傷。幸好那都是些小傷口,有了前者的對比,這些地方的消毒都不算難以忍受。
消耗完 得福
白殊再次醒來之時,洞外已經現出淡淡的天光,外袍嚴實地蓋在自己身上,謝煐坐在旁邊烤最後一隻麵餅。
而且,小黑就趴在謝煐身前,讓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毛。
白殊感覺身體很疲憊,有些懶洋洋的不想動彈。連著幾次掃描和檢測對他的消耗有點大,他一直靠著意志在撐,睡了一晚精神就有點散了。
“小黑,太子怎麼樣了?”
雖然是在腦中對話,小黑還是轉了轉耳朵。
“先前他醒來時我掃描過,已經退燒,傷口情況良好,回去養好就行。倒是你,還撐得住嗎?”
“撐到回營地還是沒問題的。”
謝煐發現黑貓耳朵動,側頭一看,果然見白殊睜了眼。
白殊慢吞吞地坐起身,一邊穿上外袍,一邊和謝煐說話。
“季貞和子山接到訊息,肯定會連夜搜尋,說不定已經找到附近。過了一晚上,殺手還冒險停留的可能性會小上不少。不如讓小黑跑遠點去發訊號,看到我們的人來了,再把人領過來。”
謝煐收回已經到嘴邊的話,吃驚地看向黑貓:“它能行?”
白殊笑道:“你給它演示一下。”
謝煐將信將疑地取出個小竹筒,用手比劃兩下。
白殊特意問:“小黑,你行嗎?”
小黑歡快地甩著尾巴:“喵!”
謝煐竟從中聽出一股躍躍欲試。
白殊問謝煐借了匕首,削下袍子一角,巧妙地將小竹筒綁在黑貓身上。謝煐神色複雜地看著黑貓跑遠,才收回目光,將烤好的麵餅從樹枝上取下。
兩人分吃完麵餅,謝煐對白殊道:“你繼續睡吧,有情況我叫你。”
白殊不解地看向他。
謝煐微蹙著眉:“休息了一晚,你臉色還比昨日差。”
白三公子看著就身無二兩力,昨日他撐著高大的謝煐一路走到洞中,卻只是亂了氣息出點薄汗,謝煐還當自己錯估他的體力。但現在看來,他還是累狠了。
白殊眨眨眼,沒有拒絕:“那就有勞殿下。”
他先幫謝煐將輕甲穿戴好,自己又靠著火躺下,沒睡著,卻也閉目養神。
兩人安靜地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洞外已經天光大亮。
就在謝煐猶豫要不要叫醒白殊,採取其他行動之時,白殊突然睜開眼坐起身。
“小黑帶季貞過來了。”
謝煐看看他,按耐下來繼續等。
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