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啊!”
張嶠抬眼掃過他,再轉向謝煐:“三郎該是中了那藥。”
作者有話要說:
闇昧
薛明芳大驚:“這怎麼可能?他吃的喝的用的都和我們一樣!”
謝煐面色黑如潑墨, 回頭吩咐東宮衛:“去問!她們到底還在哪裡下了藥!”
跟進來站在後方的兩名東宮衛立刻轉身出去。
謝煐再問張嶠:“他現下如何?”
張嶠斟酌著用詞:“倒不是多嚴重……”
正房突然響起哭喊,打斷他的話,不過很快又低下去。
謝煐彷彿完全沒聽見, 只問:“不多嚴重是多嚴重,可要用藥。”
張嶠沉吟著:“三郎身子太弱,臣不敢隨意處治。若想下針用藥,須得太醫來看……”
謝煐眉頭緊擰。皇后出行,必有太醫隨行,但來的太醫也必是皇后心腹。若是別的病還罷了, 中這種藥,傳到皇后耳中, 還不知道會不會再起波瀾。
張嶠看謝煐猶豫,又道:“是藥三分毒, 三郎本身又中了藥, 既不多嚴重, 臣以為, 還是不要再用藥為好。現下只要忍過藥性, 或是……”
他輕咳一聲, 才降低聲音續道:“發出來,便好了。”
謝煐抬眼看向床上。賀蘭和正坐在床沿用手帕給白殊拭汗,白殊的情況似乎比剛才還嚴重些, 連脖子都泛粉, 原本淡色的唇此時彷彿抹了胭脂似的紅。
“就生熬著?不能讓他好受些?”
張嶠嘴角抽了下。想盡快好,那自然是……不過白殊現在醒不過來, 他們誰給幫忙都不合適。
謝煐又問:“這樣熬著要熬多久?”
張嶠愈發為難:“臣也不清楚……從藥理來說, 總得有一兩個時辰吧……”
薛明芳突然小聲道:“哪裡有廚房?我去要桶溫水, 擦一擦能好受些。”
見謝煐和張嶠看過來, 他撓撓頭,臉上罕見地帶著赧意:“這是我的經驗……我是用冷水,不過三郎身子弱,怕是受不得冷水。”
張嶠聽得嘴角又抽了抽。
這時,兩名東宮衛進來,沒敢往床上看,只一人回稟道:“那兩宮人說,的確只下在飯食當中。不過,她們從廚房拿出食物後,是在路上尋了隱蔽處下藥。待進到我們院子,見井口沒封,便順手將包藥的兩張紙扔進了井裡,紙上該還有些許餘藥。”
謝煐聽完,又吩咐:“去問她們廚房在何處,要兩桶溫水回來。”
另一名東宮衛卻道:“不用問她們。先前過來之時,臣向帶路的宦官打聽過附近情形,知曉最近的小廚房在哪裡。臣等這便過去。”
謝煐點頭,兩人便快速退出去。
薛明芳還是不解:“包藥的紙扔進了井裡……可我們也沒喝井水啊。”
謝煐沉聲道:“我們打井水洗漱了。”
坐在床沿的賀蘭和轉回頭補充:“三郎受不得涼,水要打上來放一放,當時是最先打的他那盆。”
薛明芳震驚:“這樣就……中藥了?”
張嶠嘆氣道:“若是換成常人,自然無事。但三郎身子太弱……而且,兩張紙都扔下去,那不僅有合歡散,還有軟筋散。”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既已知道原委,也可放心了。藥量非常少,不至於留下殘毒。”
賀蘭和道:“我留下照顧三郎便好,你們都去休息吧。”
謝煐卻道:“我來就行,你們去睡。”
賀蘭和還想再勸,卻突然被薛明芳拽著胳膊拉起來。
薛明芳一邊將他往自己身邊拉,一邊對謝煐道:“那我們休息去了,若有事,殿下直管再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