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到了吧,只要我一句話,昨晚他就發了那樣的微博,並把你拉黑了。”
“當導演的兒子真好啊。”蘇青喻拿出手機,開啟群聊天記錄,“你看,我不只是我爸爸的孩子,還是很多導演編劇喜愛的小輩。”
林空濛盯著那個群,那個她沒資格進的群。
是的,許允寒一句話,許榮甲就為他發微博,就拉黑她。
她算什麼呢,這麼多年,把導演當親爸爸。
昨晚她說許允寒小丑一樣,小丑還有誰?
蘇青喻繼續說:“我打算告訴爸爸,以後再也不要你做他的女主角,慢慢的,這一個群裡的導演都不會選你做女主角。”
“許允寒!你不要太過分!”林空濛一把拍開他的手,憤恨地盯著他。
這不是要她被半個娛樂圈的名導封殺嗎?不用多久,她的資源會一落千丈,在偶像劇和小電影裡打轉,她怎麼能!
“這就過分了?”蘇青喻揉了揉被拍紅的手腕,頓了幾秒,抬眼看她,“那你呢?”
小時候開心地拉著許榮甲的手說說笑笑,然後轉頭得意地看向不安的小允寒。
一遍遍地在許允寒耳邊說他是被拋棄的孩子,說他媽媽是爬床失敗的可恥小明星,說他爸爸陪她更多不喜歡他。
小許允寒握著筆,腦袋越垂越低。垂頭這個習慣一直伴隨他,即便成年後,成了一生擺脫不了的某種烙印。
許允寒一直沉默了二十多年。
當知道許允寒電影劇本後,林空濛和任鶴鳴以那樣慘烈的方式利用cp粉網暴許允寒,抹黑許允寒。
她知道許允寒是許榮甲唯一的兒子,又那麼敬愛許榮甲,她為什麼用那麼無法挽救的方式?一般人不是會顧及到爸爸而對兒子手下留情嗎?
因為她潛意識裡就是想要這樣,許允寒在全網和許榮甲心裡越噁心越不堪越好,甚至可能,消失才好。
“爸爸你搶不走,這是刻在血緣裡的,永遠無法改變。”蘇青喻眼睛微眯,“任鶴鳴你也搶不走,你什麼都搶不走。”
林空濛“呵呵”笑了兩聲,終於在慌亂中找回自己的聲音,抓住機會嘲諷道:“許允寒你不知道吧?我和任鶴鳴已經在一起了,是他追的我,我們都計劃著結婚了,你還說什麼搶不走?”
蘇青喻垂眸看向她,疑惑地眨了下眼,“你是覺得我搶不回來嗎?”
許允寒比她高了半頭,垂眸看向她時,眼神溫柔,嘴角帶笑,他們像是在拍一場偶像劇。
直面他的臉,林空濛卻只覺得可怕。
可怕在於異常美麗,可怕在於難以言說的氛圍,可怕在於洞然一切。
她混沌的大腦裡閃過剛才江徽音給他倒水的畫面,那雙全網投票最想珍藏的手,貼在紙杯上仔細試探溫度。
看著這張臉,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想勾誰都能勾到手。
林空濛大腦嗡嗡的,胸口劇烈起伏,忽然抓起沙發上的包跑出去了。
許允寒和林空濛進了書房後,劇組裡很多人都在關注著,很好奇林空濛特意來找許允寒要做什麼。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林空濛狼狽地跑出來了。
真的是狼狽,雖然用狼狽來形容國民女神完全不搭,雖然她妝容精緻美麗。
她神情狼狽,跑得又快又沉,手裡抓著的包包鏈一下下打在裙襬,眼看著昂貴的裙襬就要被纏住。
看她這個樣子,他們都以為她身後什麼可怕的東西。
任鶴鳴一下站了起來,發現桌上幾個人都在看他,他頓在了一下說:“看她這樣……許導沒欺負她吧?”
他是知道許允寒有多會折磨的人。
許榮甲驚訝看向他:“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