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回家的條件之一,若是在她手下喪命,她回家的希望就會少一分。
尖刃刺透了血肉,往外一拔就是洶湧的血。
穆嬡丟了溼潤一片的匕首,用手去捂他胸口浸染開來的血。
滿眼的急切。
趙雲由著她動作,見她神情擔憂,伸手去擦拭她臉上的淚,卻因為手上血跡斑斑染紅了她的臉頰。
他指尖停頓,便垂落了下去,俯身把夾在柱子與自己之間的人抱了個滿懷。
寬厚的胸膛貼著她,穆嬡才從驚惶中找回理智。
她的手依舊按在他被刺傷的胸膛上,彷彿能觸碰到溫熱之下那顆心律不齊又純淨無垢的心。
身前的人貼在她髮間,輕輕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穆嬡想到方才他的話,腦子裡當地一聲,似開了竅。
她被迫靠在他肩上,鼻間是兩個人沾染的微醺酒氣:“子龍是……醉酒後情不自禁?”
她斟酌了一個詞,自覺委婉又恰到好處。
面前的人,胸膛震動,回她:“嗯。”
只一個字,透露出的資訊量卻太大了!
穆嬡心跳如擂鼓,眼睛亮了亮,而後又熄滅下來。
她雖然貪念美色,卻不能讓自己夫人傷心。
可是……子龍是真的好看啊!
脾性又好!長得還俊!嗚嗚嗚……
“我,我不能讓夫人失望。”
面前人的身體僵了僵,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情緒,輕聲道:“是趙雲逾越莽撞了。”
他自以為能控制住的。
可日日看她與其她人親近,越發疏遠他,他便心緒不寧。
她們是天作之合,他本就……不該去煩擾。
傷口處的血還在流逝。
穆嬡擔心他的傷勢,一手拉起他被匕首割傷的手,看著掌中割劃開的猙獰傷口,皺起眉就握著他的手腕要去尋醫。
“我並非心胸狹隘之人,此事子龍好生與我談便是,何故要先傷了自己?”
親就親吧,為什麼要拿刀子捅自己?她也不是會不同意嘛。
雖然搞不清事情經過,但不妨礙穆嬡為自己的魅力得意。
趙雲聞言,默默跟上她的步伐:“心生綺意,不忠不義,該死。”
穆嬡回過頭瞅他一眼,見他臉色略沉,安撫道:“情慾若能受控,世間便不會有那些痴人了。”
覬覦人好看的容貌,她又道:“是我先冒犯了子龍,對子龍心生綺意,若如此我當先以死謝罪。”
身後的人停住腳步。
“大人不能死。”
一字一句,吐露得格外清晰堅定。
穆嬡緊握住他:“子龍寬心,我還有未完成之事,不會這麼早就斷送性命。”
夫人在府上留了一位疾醫,給趙雲包紮好傷口又囑咐了幾句後,就退下了。
穆嬡坐在趙雲對面,看著他因要包紮胸口的傷所袒露出來的肌膚。
素色麻布自左胸到右肩圍繞了一圈,遮住了左胸的茱萸,卻讓右胸顯得格外飽滿,還有那顆挺立的茱萸……
子龍的身材比二爺叄爺更瘦些,但身上的肌肉卻一樣不缺,緊緻又充滿了爆發力。
只是他平日多作儒生打扮,氣質多了份溫和謙遜。
穆嬡伸手去摸他的腹肌。
在觸碰到時,手下的肌肉瞬間堅硬如石。
坐在席間的人輕喘了一聲,放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隨即側頭不去看她。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腹間的肌肉放鬆下來,穆嬡上下摸了一把,覺得神奇,既能堅硬如鐵,也能柔軟溫暖。
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