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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人猶豫了好一會兒。
“上次的事情，厲總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這次，我沒辦法幫你了。”
“那我就把你妹妹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你不要怪我。”寧夏撕咬著唇角，手指尖緊扣著手機。
這是她手裡最後的籌碼了，要是對方不上鉤的話，她還真的沒辦法。
久久不語的僵持。
直至，電話那邊放緩了語氣，“好，我約厲總出來。”
“謝謝，韓律師。”
寧夏鬆了口氣，抬頭看著佈滿陰雲的天空。
……
溫妤這次懷孕之後，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但這次坐飛機回來卻覺得身上很疲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非但沒有緩解，胃裡還翻江倒海的疼。
厲霆深一直在床邊陪著她，她剛睜開眼，便附身過去，“還想吐嗎？還是，喝點水？”
在照顧孕婦這一點上，他沒有任何經驗，一回來就已經讓傭人在樓下廚房準備熱湯了。
可溫妤一直說胃裡難受，一直在吐，什麼都吃不進去。
睡了幾個小時，她再睜開眼，氣色非但沒有變好，反而顯得非常憔悴。
她張了張口，覺得嘴幹得厲害，轉而搖頭。
厲霆深心疼的皺著眉頭，“我現在就叫上官憲和曾璞過來！”
溫妤被他緊張的神色逗笑了。
手指尖勾著他的襯衫，“懷孕都是這樣的，你不要大驚小怪。”
他攥著手機，忽然怔住，回過神來，既是心疼又是懊惱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看的溫妤都有些奇怪了。
“怎麼了？”
“你懷正正亦亦的時候，也這麼難受嗎？”
溫妤目色一沉，低語，“時間太久，不記得了。”
那個時候，她拿了厲霆深的錢，再難，也得熬下去。
而且……那兩個小生命，當時日日夜夜在她肚子裡的時候，他們一點點長大的過程，溫妤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她回憶著那個時候的事情，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小腹，神情也變得非常柔和。
那些事情，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過，才明白，母親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哪怕她恨極了李心穎母女倆，但從始至終，她沒有後悔生下正正和亦亦，這兩個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寶貝。
“溫妤。”
他忽然開口喊了她的全名。
她順勢抬起頭去看，月色縈繞在他身上，彷彿有一層淡淡的光暈，他如雕刻般的五官，深深印刻在了溫妤心間上。
“嗯？”
厲霆深眸光沉了沉，“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什麼原因，要你一定要放棄這個孩子，你會答應嗎？”
溫妤瞳孔晃動，“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厲霆深的反應已經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了。
厲霆深扯動唇角，終是壓下了那句話，“沒什麼，你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看你這麼難受，我心疼。”
這幾句話，如風一般，撩撥著溫妤的心。
她忽然覺得胃裡翻湧的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好了，休息吧。”他體貼的幫她掖好了被角，剛起身，手機響起，男人掃了眼備註名，“我去接個電話，一會兒就來陪你。”
溫妤臉色還有些蒼白，點了點頭。
乖巧的縮回了被子，她本想等他回來，但沒抵住沉沉的睡意。
這一夜，她睡得不太安穩，手探向身邊，冰冰涼涼，再睜開眼，發現厲霆深一夜沒回。
溫妤昨天空嘔了好幾次，現在胃裡舒服了一些，但走路還是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