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一家療養院而已,別說武裝集團了,他們就連正經武器都沒有。
而且不進去看看,僅憑兩個人的主觀判斷也不足以讓他下結論。畢竟這也算是決定裡面那個人的命運的判斷,他覺得儘可能的還是要客觀慎重才行。
至於憑空生火什麼的……他覺得醫師的精神受到了驚嚇,這個時候對方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請問,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在三人僵持不下,負責查明情況的工作人員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溫和如暖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這道聲音很快就撫平了三人各自的情緒,一致以平和舒緩的心態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阿波尼亞修女,您今天的祈禱已經結束了嗎?看樣子您又去安撫傷員了吧……真是辛苦您了。”
負責查明情況的工作人員看見來者是阿波尼亞之後,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在他回頭之前就已經從聲音之中聽出來來的人是誰了。
但在回頭確認之後,他依舊會打心底裡感到放鬆。
她是一位真正的修女,一位彷彿象徵了「神聖」一詞的人。
不要誤會,阿波尼亞並非教堂裡的那種修女。但在療養院的大家眼中,她比所有的修女都更為神聖。
她會安撫每一個人的情緒、她會為每一個人悲慘的命運平等的落下眼淚、她會為每一個傷者祈禱主的恩澤……教堂的那些修女們可做不到。
“這是我應該做的……請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好嗎?”
阿波尼亞對人們的這種態度已經習以為常,一開始她還會努力解釋並讓他們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過出塵。
但後來她就意識到這樣做根本沒有作用,人們對她的態度反而愈發的……奇怪了起來。
久而久之,阿波尼亞也放棄了糾正他們的想法。雖是謬讚,但也是一片心意……厚顏接受雖是罪過,卻也不能辜負大家的寄託。
“沒問題,事情是這樣的……”
……
“這樣嗎……真的是一位,奇怪的先生呢。”
在阿波尼亞明確了她的「請求」之後,三人皆是很自然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自己知道的之前發生的所有事複述了一遍。
對於阿波尼亞的「請求」,任何怠慢和拒絕的想法對他們而言都像是褻瀆一般不可接受。
阿波尼亞也因此成功瞭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里面那位「病人」確實有一些特殊。
排外、孤僻、不善言語……阿波尼亞並不想給任何人下定義或者標籤。但通俗來講,三人隻言片語的描述在她腦海中構成的就是這樣一個形象。
“是的,不僅奇怪,而且根據野尼醫生所言……他好像還極度危險。”
為了儘可能的全面,負責瞭解情況的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野尼醫生的「證詞」說了出來。
「野尼醫生」,就是那位說要把起搏器吃了的醫師。
“沒關係,讓我和他談談吧,好嗎?”
說完這句話,阿波尼亞便已經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而原先擋在這裡不讓別人進入的野尼醫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讓開了位置退到了一旁。
阿波尼亞對於這種態度的轉變並不意外,她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對於自己剛剛發出的「請求」,她也並不需要等待對方的回答。
她的「請求」,似乎從來都不會被拒絕。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自己言辭中那種堪稱「絕對」的說服力從何而來。
但自她具有意識起,自己似乎就沒受到過他人的拒絕——阿波尼亞的,從來都不會被拒絕。
那個始終不肯摘下面具——之前野尼醫生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