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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結束時，陳懨那群人結束了籃球賽，往外走，葉姝小跑著跟上陳懨嚴防，說了句，“陳懨同學，你可能不知道，你剛才喝的那瓶水是霧寶喝過的。”
陳懨眯著眼，懶聲道：“是嗎？”
嚴防在一邊看著陳懨，心道：別裝了懨爺，我都看見你喝的時候嘴角翹起老高了。
葉姝狠狠點頭，“對！所以霧寶可能生我氣了，一會你得幫我哄哄她。”
陳懨笑道：“行。”
一大群上完體育課撒完歡的學生陸陸續續回了教室，陳懨嚴防去了趟小賣鋪，買了水，又買了一大堆女生愛吃的零食，拎著回了教室。
葉姝早早往後扭頭趴在林白霧桌子跟前哄著人。
林白霧道：“我沒生你的氣。”
陳懨此時進來，將手上的零食袋擱在林白霧腳前，坐下身，後背靠著椅背，“那就是在生我的氣了？”
林白霧沒看他，也沒出聲。
葉姝見狀，忙替陳懨說了句話，“霧寶，陳懨同學也不知道你喝過那瓶水了，又不是故意的，別生氣了，都是同學，沒什麼的。”
他肯定知道那瓶水她喝過了，林白霧想反駁，但看著葉姝單純無辜的桃花眼，她默了默，沒說出口。
陳懨喊：“小辣椒？”
林白霧把葉姝推了回去，握著筆繼續寫題，對陳懨的喊聲充耳不聞。
陳懨道：“真生氣了？”
林白霧依舊不說話，埋頭只管做題。
上課鈴響，薛柄負著手握著試卷進來，開始講題。
林白霧把物理試卷從書中抽了出來，攤開正要聽聽題時，一隻瘦削漂亮的大手捏著張草稿紙遞了過來，擱在了她的卷面上。
她垂著眼看，雪白的紙上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大字。
“小辣椒，別生氣了，爺跟你道歉。”
林白霧不為所動，把半張草稿紙揉成一個紙球丟進了垃圾桶。
陳懨鍥而不捨又遞過來一張，“怎麼才能不生氣？”
林白霧繼續把紙揉成一團球丟在一邊。
陳懨握著中性筆，又扯了張草稿紙，寫了寥寥幾筆，這次沒等他遞過來，林白霧直接舉起了手。
薛柄正講到興頭上，瞥見林白霧高舉的手，視線掠過去，道：“什麼事？”
林白霧道：“有點困，我想去後面站著聽課。”
站著也要聽課的好學生，薛柄自然不會拒絕，點頭，“去吧。”
林白霧當即拎著卷子和筆去了教室最後排，靠牆站著了。
目睹陳懨遞紙條全程的嚴防踢了下陳懨的椅子，他幸災樂禍道：“懨爺，你這次把小辣椒真的惹火了，人寧願站著去聽課，都不願意看你的小紙條。”
陳懨往後瞥了眼，少女纖瘦的身板就站在牆邊，眸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講臺，時不時低頭在試卷上寫上幾筆。
靠牆的地方頭頂的吊扇吹不到，暑氣從開著的後門湧進來，熱意灼人，沒一會，少女額頭上就出了一圈薄汗。
他收回視線，長指夾著一根鉛筆，一張試卷，慢吞吞也起了身。
薛柄目光瞬間捕捉到他，神色一稟，以為這位少爺要當著他的面逃課了，壓低聲，“陳懨！你要幹嘛！”
陳懨扭頭，扯了個笑，衝薛柄道：“犯困，跟同桌學習一下，去後面醒神。”
“？”薛柄以為自己聽錯，這位少爺以往犯困不都是直接肆無忌憚無視他直接趴桌上瞌睡嗎？現在竟然學好學生林白霧去後面站著聽課？
薛柄茫然的功夫，人已經走到後排站著了，他狐疑的目光掃過去好幾眼，見他真的是去後面站著，沒出什麼么蛾子，嘀咕一聲稀奇，便繼續講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