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辯搖了搖頭:“俗務纏身,便沒有心情作詩詞了,不過景詢學士若是想談論詩詞,蘇中丞之才華遠在我之上。”
歐陽辯將蘇軾推了出來。
景詢實則是鬆了一口氣的。
他自己只是個落第學子,歐陽辯是嘉佑二年的狀元,這個名頭還是給他很大的壓力的,他自己知道要考取狀元究竟有多難,而且歐陽辯的詩詞更是到了天上去的那種,更是讓他壓迫山大。
不過當他和蘇軾聊起詩詞的時候,他大為吃驚,因為蘇軾在詩詞上的造詣似乎並不遜色於歐陽辯。
什麼時候大宋朝既然同時出了兩個這麼出色的年輕人?
景詢心中暗暗吃驚。
歐陽辯看著吃驚的景詢,心中暗暗偷笑,欸,你面對的可是蘇仙耶,你以為我厲害,其實我那是抄他的啊!
禹藏麻花不說話,景詢和蘇軾聊詩詞,歐陽辯閒了下來,就隨意看看景色。
不過從進入城門到旅館的距離並不算遠,其實也沒有聊多久就到了,禹藏花麻和景詢將他們送到旅館,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使團的人數不少,完全入主還是挺麻煩的,不過這些不需要歐陽辯操心,他的任務就是出席就是了,這種不帶任務的出使其實還是蠻好玩的,如果不是還有那個被人指名道姓派過來的事情的話。
進入使館之後,歐陽辯就一直在等。
果然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人過來請他了。
來的人是宮中的宦官,說是太后請他們去見面。
沒錯,就是他們,指歐陽辯和蘇軾。
歐陽辯一直懷疑是梁太后指名道姓要他來的,沒想到連蘇軾都捎上了,那就應該不是了,那又是誰呢?
蘇軾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屁顛屁顛的就一起去了。
梁太后聽著好像年紀挺大,其實年紀並不大,雖然不知道具體多少歲,但怎麼也不會超過四十。
養尊處優的女人,三十多歲的時候正是風韻猶存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蘇軾不免還是頗為好奇的。
權力是最好的……嗯,助燃劑,有權利的男人能夠吸引女人,而站在巔峰的女人,自然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梁太后盛裝接見兩人,雖然不是漢族的鳳冠霞帔,但也相當華貴。
至於那個傀儡皇帝李秉常,則是端坐在位置上,如同泥雕木塑一般。
歐陽辯規規矩矩的見禮,獻上禮單,老老實實的回話,出格的話不說,出格的行為不做,看起來就和那些平庸的官員別無二致,甚至都沒有抬頭正視梁太后。
這番作態也並沒有其他的用意,無非就是不想節外生枝而已。
畢竟身在敵國,安全最為重要,若是熱鬧了人,被人借題發揮,終究是不太好。
歐陽辯很規矩,但他卻總感覺梁太后的眼神灼灼,讓他有些不太自在。
歐陽辯想低調,但總是有人不願意讓他低調下去。
一個站在前面的中年人,蓄著濃密的鬍子,氣勢極為驚人。
他盯著歐陽辯道:“永興軍路經略使歐陽辯,歐陽學士,以後就是咱們打交道了。”
歐陽辯看向中年人,中年人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眼神刺向歐陽辯。
歐陽辯笑道:“這位是大夏國的國相梁乙埋梁國相吧?”
中年人頷首。
歐陽辯一臉的讚許:“七年前,某知慶州,開設慶州工業園,梁國相當時建議宋朝擴大與大夏的榷場,並將榷場定在了靈州,現如今看來,這是個非常了不起的決策啊!
大夏因為靈州變得富裕起來,慶州百姓也獲益良多,宋夏兩國也因此獲得了一段非常可貴的和平!
宋夏兩國本就是兄弟之國,好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