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從宋朝買來的名貴瓷杯被狠狠慣在同樣來之宋朝的黃花梨桌子上,茶水四濺,滾燙的茶水溢位濺在女主人細嫩如同嫩姜一般的手指上,但咬牙切齒的女主人卻朝著跪在桌子前的人憤怒地怒吼。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跪伏在地的人叫罔萌訛,原本只是女主人梁太后侍衛,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梁太后也需要這麼一個得力助手,於是罔萌訛便躋身梁乙埋、都羅馬尾幾人之中成為掌控權力的幾人之一。
不過現在的的罔萌訛卻是誠惶誠恐跪伏在地,因為梁太后怒了。
“這個……臣不敢說。”
罔萌訛支支吾吾道。
梁太后哼的一聲:“有什麼不敢的,你還有漢人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陳腔濫調麼,若是如此,你早該千刀萬剮了。”
罔萌訛抬起頭來嘿嘿一笑:“是是,是臣迂腐了。”
梁太后一臉見到臭魚爛蝦的厭惡感:“好了,趕緊說事,一個党項人,偏偏學漢人那套迂腐作風,噁心吧唧的,趕緊說事!”
罔萌訛臉色變得沉重起來:“陛下這次夥同李清、景詢等漢人,又聯絡了一些窮橫窮橫的部落,說要恢復漢禮,這個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但是,就他聯絡的那些人,根本不足以撼動咱們的根基,他肯定是有所依仗才是,否則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
梁太后冷笑道:“天真,哀家這兒子,還真的是天真的,他以為用恢復漢禮這個名頭就是大義了?
大夏畢竟是党項人的國家,他怎麼會認為党項人會喜歡漢禮呢,他的父輩們推行漢禮,是因為要凝聚党項人,用漢家文化凝聚成一個國家。
但現在西夏已經是一個國家了,已經不需要漢禮了,蕃禮足以維持,他卻還想行漢禮。
豈不知朝中貴族不耐煩漢禮,又厭惡景詢李清那些漢人麼,再者說,他一個小孩兒,又怎麼有他父輩的權威,敢一上來就對根本制度下手?”
罔萌訛連連點頭:“太后說的是啊,按照您的說法,這等做法確實是天真無比,不過,陛下是天真,但李清和景詢等人卻是老奸巨猾之輩,怎麼可能這麼天真,太后,小心裡面有詐啊!”
罔萌訛這麼一說,梁太后倒是狐疑起來,她想了想道:“難道他真的有所依仗?”
罔萌訛點點頭:“怕是如此了,不過,這背後的依仗又能是誰呢,遼國還是宋國?”
梁太后臉色陰沉:“查,給我查!查一個通通透透,另外,把梁乙埋給我叫來!”
“是!”
罔萌訛匆匆而去,一會時間,梁乙埋一身戎裝而來。
“姐,怎麼啦?”
梁乙埋大喇喇地坐下道。
梁太后看到弟弟的作態,並沒有露出不耐,神色還柔和了一些:“你那外甥做了什麼你該知道吧?”
梁乙埋笑道:“我這大外甥,還不到十六,就想著要染指權力了呢,頗有我那姐夫的風範啊。”
梁太后臉色不是很好:“好了,別說那死鬼了,我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這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梁乙埋點點頭:“正要和你說呢,此次的事情的確不簡單,姐,你還記得宋國的歐陽辯麼?”
梁太后點點頭:“那個使臣?”
梁乙埋笑道:“有人看到他進出我那大外甥的寢宮,似乎有一番密謀啊。”
梁太后疑惑道:“那歐陽辯有什麼能耐,他不就是一個長得還可以的詞人麼,宋朝人樣子,這種人也有能力?”
梁乙埋不由得苦笑道:“姐,你對宋朝這個對手瞭解也太少了吧,近些年宋朝政壇的關鍵人物中,這個人可是有莫大的份量啊。
歐陽辯是個詞人沒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