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封頗賴的心情不是很好,躺在胡床上正藉著酒紓解苦悶的心情。
忽然有人進來稟報:“祖儒,外面有人求見。”
細封頗賴問道:“是誰?”
手下人道:“是個宋人,叫什麼柳覽敦的。”
細封頗賴一下子坐了起來:“你說他叫什麼?”
“好像叫柳覽敦。”
細封頗賴想起來了:“他來做什麼,宋商投訴的事情不是那個盧秉在處理麼,怎麼他也來了,嗯……難道是因為他們的牧業集團而來?”
細封頗賴有些費解,但也不想了,見見再說吧。
一會柳覽敦笑眯眯地進來,進來就恭賀道:“大祖儒,恭喜恭喜!”
細封頗賴不解道:“劉行長,喜從何來?”
柳覽敦笑道:“自然是恭喜大祖儒日進斗金啊,祖儒掌控了靈州自貿區的稅務,我看靈州商旅如雲,這稅收不得每日都是好幾個鬥金?”
細封頗賴有些惱怒:“你這人是不是來消遣我,你是不知道里面的事情麼?”
柳覽敦訝然搖頭:“在下的確是不太清楚,難道稅務不是祖儒掌握?”
“當然是我。”
細封頗賴看起來有些不爽。
柳覽敦笑道:“那不就是了,我們大宋朝的邊境收稅機構,每個月都得是十來萬貫的收入,大祖儒這靈州城,溝通宋夏回鶻以及更西的國家,怕不是每月都得二十幾萬貫的收入?”
細封頗賴心中一痛。
二十幾萬貫……
但凡有個幾萬貫,我至於這麼愁麼。
前幾日梁乙埋寫了信過來斥責他,說他放任手下滋擾商人,認為他這麼做會耽誤了大事,而且對他每月叫過去的稅金頗為不滿,認為他過分侵吞,不將朝廷放在眼裡云云。
真是馬伯夷的!
梁乙埋規定了,宋商免稅,西夏權貴不納稅,要納稅的只有回鶻商人和吐蕃商人,哦,對了,還有夏國的小商販們,但是這些人又能榨出多少油水?
這個柳覽敦這麼說,估計梁乙埋也是這麼認為的,要麼不會說他侵吞稅金了。
可他這幾個月來,最多就就只有三萬貫多一點,其他的月份要麼只有萬來貫,要麼甚至萬來貫都沒有。
當然啦,收到的肯定比這個要多,但手下人會分潤一些也是正常的,這點細封頗賴也是理解的。
總量上不去,糾結那麼一點其實沒有什麼意思。
唉,一開始以為是個肥差,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天坑!
細封頗賴斜睨著柳覽敦:“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他緊緊盯著柳覽敦,要是柳覽敦一句話不對,他就準備將他轟出去,即便這個人是西夏權貴的坐上席,但細封氏是西夏頂級權貴之一,才不怕呢。
柳覽敦笑道:“來送大祖儒一場富貴。”
細封頗賴呵呵一笑:“咋地,你能讓細封氏成為皇族?”
柳覽敦神色肅穆的點點頭。
細封頗賴臉色一變:“你在和我開玩笑?”
柳覽敦一笑,如同寒冰解凍:“是大祖儒先和我開玩笑的。”
細封頗賴緊緊盯著柳覽敦,一會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綻放出來。
“不錯,有膽識,哈哈哈哈!”
柳覽敦陪著笑容:“不過,送大祖儒一場大富貴是真的。”
細封頗賴驟然停住了笑聲:“說來聽聽。”
柳覽敦笑道:“大祖儒的稅收得不太順利吧?”
細封頗賴笑著搖頭道:“還算不錯,比不上宋朝,但每月十來萬貫還是綽綽有餘的。”
柳覽敦呵呵一笑:“這樣啊,那和盧秉盧先生說的好像有些不同,國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