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輪又一輪的舉行聽證會是不可能的,在他看來,那完全是毫無必要的事情,因為該反對的人終究是會反對的,既然如此,反對的人多少也無所謂了。
這一次他已經將手中的刀給磨得更加鋒利起來,若是有反對者敢冒頭,他絕不會心慈手軟,呂誨等人就是前車之鑑!
在王安石的府邸裡,王安石、王雱以及一個布衣中年人在議事。
“李先生,不知外面如今情形如何?”
這個姓李的布衣中年人自然就是李世寧了。
李世寧道:“大參,外面群情洶洶,這市易法還沒有頒發,已經很多人不滿了,依在下看來,或許緩緩更好。”
王安石哼了一聲:“哼,這些食利小人的反應我早就預料到了,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罷了,我還以為他們會立即上疏呢,現在這般,還算是剋制了。”
王雱笑道:“他們在等市易法公佈呢,現在他們空口無憑,自然無從攻擊。”
王安石冷笑一聲:“那便給他們一個機會,市易法醞釀了這麼久,也該頒佈了!”
李世寧神色有些異樣,王安石注意到了:“先生可有話說?”
李世寧回過神來,笑道:“我是在想,大參的學生歐陽季默會怎麼看待市易法。”
提到歐陽辯,王安石的神情有些複雜。
王雱道:“李先生莫要多慮,季默一向支援父親,他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李世寧聞言只是笑笑。
王安石卻是不忌諱說道:“想來他還是要反對的,季默精於經濟……”
王雱不等王安石說完,便打斷道:“師弟會理解父親的,父親所做之事並非為了私利,而是為了這個國家,更是為了天下人,縱使一時半會有點小誤會,以後也會理解的。”
王安石看向王雱,王雱輕輕搖搖頭。
李世寧何等人,看到此景,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叉手道:“大參,夜色已晚,在下告辭。”
王安石點點頭:“先生注意。”
李世寧走了。
王安石看向王雱。
王雱解釋道:“父親與師弟只是一時誤會,有點小矛盾也是正常,但不可與外人所知。”
王安石面無表情道:“君子和而不同,政見不同也沒有什麼稀奇。”
王雱苦笑道:“父親,有師弟的大旗在,咱們做事也好做一些。”
王安石搖搖頭道:“呂惠卿等人被我閒置一旁,旁人一看便知道怎麼回事,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王雱嘆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