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罷了。
希望二哥為了種家計,為了華夏子民計,一起為了大夏的繁榮而努力,這樣家國天下都能顧及,咱們的兄弟之情也能顧全,豈不是美哉?
種諤臉色一陣青白,抬頭看向韓絳,韓絳已經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他不由得暗自苦笑。
韓絳已經對他產生懷疑了。
種諤大聲道:“真是荒謬,準備作戰,這是敵人的離間計,不必多管,射箭!”
射箭自然無法傷害到西夏軍,但這卻是表達了種諤的態度。
種諤既然表達了態度,西夏軍自然也予以震懾。
箭如雨下,在西夏軍的馬陣前面插了一地,種諤遠遠看過去,前面的騎兵往兩邊走去,露出中間的大纛旗。
大纛旗下一個全身將軍鎧甲的人摘下了頭上的頭盔,種諤眯著眼看過去,心中不由得一震——果然是幼弟種誼!
種誼看著馬腿前面的箭叢,笑了笑,舉手示意,狠狠往下一揮,立即有人持著火把點燃火線。
種諤眯著眼睛,看著快速燃燒的火線,他與韓絳都沒有退,因為他們並非在最前面的城牆,已經退到甕城後面的城牆,還隔著一段距離呢。
火線快速地燃燒到了埋炸藥之下,種諤以及韓絳見到了有生以來最為震撼的場面。
幾聲巨大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響先後響起,堅固的城牆突然往上跳了起來,巨大的白煙夾雜著大塊的碎石四處飛射,即便是隔著許遠,他們依然感覺腳下的城牆也跟著跳起舞起來。
下一刻,甕城的城牆如同被雨水浸透了泥牆一般轟然倒塌,甕城上計程車兵被壓在了城牆之下,煙塵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