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點點頭,過了一會道:“罔萌訛這條線要掌握好,我們也要派出使團去西夏探探情況,這黑鷂子是什麼情況,這橫空出世的歐陽君又是什麼情況……還有章惇、林希,哼!”
趙頊臉上露出怒色:“……你的好同年啊!”
曾布臉上有些無奈,他能夠理解趙頊的憤怒,但這鍋他不能背啊。
“陛下,章惇和林希歷來就是小人,臣與他們歷來相看兩厭,臣早就看出他們心術不正,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叛國,這就令人詫異了。”
趙頊吸了一口氣,有嘆息道:“唉,國事多艱,人心易變,若是季默在的話,或許不至於到了這等地步,有他在,或許會有辦法解決這種情況的。”
趙頊長吁短嘆起來。
曾布的臉色不太好。
君臣二人又聊了一下,曾布才告別。
……
“嘭!”
車伕被嚇了一跳,趕緊看了看,這才確定是車內傳來的,車伕搖了搖頭繼續驅車。
馬車裡坐著的曾布面孔扭曲,咬牙切齒道:“季默,季默,一個個就只知道季默!”
曾布對歐陽辯很不爽。
是的,曾布對歐陽辯很不爽。
雖然歐陽辯對他們曾家兄弟很好,不僅供吃供喝供住,當官之後又不斷幫曾家兄弟們作為官場上的助力,不斷地提攜他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曾布就是很厭惡歐陽辯。
大約是周圍的人只要坐在一起,話題總是季默最近如何了,季默最近有幹嘛了,季默又怎麼樣怎麼樣了諸如此類的。
他們從來不會關注曾布如何,他曾布也是進士,也是長得帥氣年輕有為的有為青年啊,你們為什麼就偏偏只關注歐陽辯呢!
趙頊不多說,以前歐陽辯在的時候,他曾布只能屈居歐陽辯之下,可是現在歐陽辯已經死了啊,還不斷地在趙頊的口中出現。
他曾布難道要一輩子都生活在歐陽辯的陰影之下麼?
還有他最尊敬的大兄曾鞏,歐陽辯死後,曾鞏每次見他,一提起歐陽辯,曾鞏就會眼眶發紅,讓曾布心中生怒。
因為對於歐陽辯的厭惡,曾布當上參政之後,對於昔日的同年也不太來往了,因為他不想聽那些同年們不斷地提起歐陽辯。
甚至他因此對呂惠卿、王韶、鄭雍、梁燾同年也都心生厭惡,不願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