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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辯面沉如水,看不出來是什麼神情,但他內心已然是怒極。
果然這幫所謂的正人君子,還是如此的卑劣啊,竟然以如此骯髒的手段攻擊,汙人品德,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幹了。
還記得父親歐陽辯的盜甥案,此事的傷害,讓父親即便是到臨死的時候都耿耿於懷,現在輪到自己了,他們還是第一招就祭出了這一招。
歐陽辯沒有反駁,因為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法反駁,無論他怎麼說,總會有人認定這事就是存在,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存在,就會有一大批人對此將信將疑。
不過這一招只是汙人聲名而已,想要將自己趕出去,就這一招肯定是不夠的,歐陽辯眯著眼睛看著呂誨。
呂誨見歐陽辯沒有出聲,呵呵一笑,他就沒想著這一招就能夠扳倒歐陽辯,這個不過是專門拿出來羞辱王安石罷了。
呂誨對王安石的恨意在灼燒他的內心,前幾年他以十宗罪彈劾王安石,卻被王安石逼迫被貶去地方蹲了幾年,他對王安石的恨意幾乎成了實質。
這一次他就不僅要讓王安石顏面無存,還要把他的弟子歐陽辯趕出中樞,讓王安石再無奧援!
至於歐陽辯與王安石有矛盾一事,在呂誨看來就是笑話。
王安石和歐陽辯無論怎麼說,都是師徒二人,他們天生就是一個陣營的,即便有點政見不同,那也沒有什麼,總有一天會重新走到一起的,這一次歐陽辯能夠將王桓接到家裡,這說明兩人的矛盾根本就沒有那麼深!
所以將歐陽辯驅逐出去,就一定能夠打擊到王安石!
想到這裡,呂誨鬥志更甚,大聲道:“臣控告歐陽辯的第二大罪,是為貪汙受賄,欺騙君主!
歐陽辯籌辦大宋中央銀行之時,貪墨大量的存款,並且在修路的時候,將全部的工程都承包給了他私人的企業西湖城工程公司,以權謀私,高價承包工程,為自己謀取了大量的利益,辜負了君主對他的信任,是為欺君!”
韓琦詫異地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呂誨。
可以啊,這老小子的戰鬥力不錯啊,竟然能夠以這個來攻擊歐陽辯,這個才是關鍵,所謂通姦罪名,那種玩意不好自證,但也很難有確實證據證明,所以根本不好治罪。
但這貪汙經濟罪,可就好查多了,只要歐陽辯有貪汙過,就一定能夠查出來。
除非歐陽辯不貪汙。
這可能麼?
韓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