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經濟,實際上經濟之繁榮,已經足以和汴京比擬了。
前些年之堡壘前進策略,以及官道水泥化之基建,讓防禦戰變得更加好打起來。
西夏人數雖多,但想要突破我們的堡壘群,是很難做到的,最多不過是繞過堡壘群,散兵遊勇一般搶掠一番,然後自然就退去了,威脅不大。
所以,我們並沒有什麼好畏懼的,反而是西夏,我聽說他們國內政局混亂,李秉常親政之後,大權被歐陽君權相所獨佔,國內貴族已經被屠戮一空。
恐怕這次來,是因為他們經濟出了大問題,想來我們這裡敲詐一筆罷了。
臣不是不贊同和談,而是不能什麼都沒有就去和談,至少要讓西夏人狠狠碰壁,這樣才能夠談來好條件。”
韓絳的頭腦還是很清晰的,聽到韓絳如此分析,趙頊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那就好,朕不是不想戰,而是實在是打不起仗了,市易法……”
趙頊沒有說下去,但韓絳知道趙頊想說什麼。
市易法當然不是為了反壟斷什麼的,而是以反壟斷之名,行斂財之舉罷了,韓絳哪裡不明白。
只不過韓家的產業蔡京是不敢動的,所以韓絳並不說話而已。
韓絳安慰道:“陛下不必憂心,目前之狀況,只是暫時而已,緩過來就好了。”
趙頊嘆了口氣:“若是季默在就好了,季默若在,自然不用行此下策……”
君臣二人陷入了沉默。
一會之後,趙頊還是有些擔心道:“愛卿剛剛說夏人可以繞過堡壘襲擊內地,會不會造成熙寧初之慘狀?”
韓絳搖搖頭道:“比那時候要好得多,只要守住主要城池,夏人就無法可施了,他們越是深入,就越可能受到慘敗,這種孤軍深入之戰術,也不過是襲擾罷了,與盜匪一般,沒有根基,就根本沒有辦法立足。”
趙頊點點頭,還是嘆息。
“話雖如此,城池是護住了,但城外的百姓,還是要遭殃了。”
韓絳無話可說。
這大約也是沒有辦法的。
為將者,就只能這般無情。
城池才是根基,護住城池,就能夠保住元氣,至於城外,只能期待對手不要過於殘忍了。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無論如何,城外的百姓絕對是不好過就是了。
孤軍深入,就得就糧於敵,說不得還得拉壯丁作為炮灰,西夏之擒生軍幹得就是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