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了吧,其實蔡某是大夏皇帝陛下歐陽辯的臣子!”
呂惠卿臉色大變,快速朝庭院中掃了一眼,發現沒有人之後,才暗暗舒了一口氣,但神情卻是沒有放鬆:“你竟然是敵國的奸細!”
蔡確苦笑道:“沒錯,蔡某就是敵國的奸細,呂翰林若是要告發我,可以隨時去告發。”
呂惠卿盯著蔡確看了許久,這才點了點信件說道:“那你說說,這位故人是誰?”
蔡確恭敬說道:“便是陛下歐陽辯親筆所寫,您可以看看這字型。”
呂惠卿已經掃了幾眼,上面的確是很有特色的瘦歐體,不過瘦歐體早就流行,近來是因為某些原因,學了瘦歐體的人也都不用了,但能寫的人還是很多。
呂惠卿咬了咬牙,伸手接過撕開,還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人衝進來將他拿下,這才忐忑著看信。
信智商瀟灑的字型撲面而來。
“吉甫吾兄,別來無恙?
久別經年,辯甚想念吾兄,吾兄之遭遇,辯也聽說,甚為遺憾也甚為內疚,吾兄之遭遇,與辯也有偌大的關係,辯深感不安,特向吾兄道歉。
如今之世事紛繁,恰逢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辯在大宋之時,勵精求治,可惜大宋積貧積弱且士大夫已經不思進取,不僅助力不大,且阻力極巨。
辯彷徨痛苦之際,只能退而求其次,假死潛逃於大夏,打算於大夏崛起,行統一中國之事,給黎民百姓一個穩定幸福的生活。
可惜西夏蠻荒,如今大夏雖然軍事無雙,然文治卻凋零,雖有章惇、蘇轍、王韶等等密友襄助,然國事繁忙,我們依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吾兄才華橫溢,又心懷天下,如今之大變局,正是改變天下之時,吾兄若是錯過此等建功立業之機,就未免過於可惜了。
因兩國隔絕敵視,辯無法親自去延請吾兄,所以我託蔡持正寄信件於吾兄,陳情一二。
蔡持正非歹人也,持正乃辯於十幾年暗自結交之戰友,這幾年看似迫害吾等之同志,實則行保護之行為。
若不是如此,恐我等同志頗有人身之危,持正之所為,實為鐵肩擔道義之舉也,希望吾兄莫要責怪於他,也希望吾兄助辯一臂之力。……”
看完信件,呂惠卿陷入了沉思,一會之後問道:“蔡中丞與季默何時相識?”
蔡確趕緊道:“嘉佑二年年末。”
呂惠卿盯著蔡確到:“哦,那時候蔡中丞似乎還沒有科舉,恐怕沒有在汴京吧?”
蔡確道:“的確沒有,那時候蔡某還在陳州。”
呂惠卿嘿嘿一笑:“那你們又是從何認識,呵呵,別把呂某當成傻子了。”
蔡確苦笑一聲,他之前做的事情看來真是將呂惠卿給惹惱了,給他留下自己陰險狡詐的印象,到了現在呂惠卿還在誤會他呢。
“呂翰林,這個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拜蔡中丞所賜,呂某時間有的是。”
蔡確點點頭:“那蔡某便詳細說說吧,事情過了這麼久,也是時過境遷了,說出來也沒有什麼的。
呂翰林還記不記當年汴京發生了一起宰相侍妾虐殺女婢的公案?”
呂惠卿眉頭一掀:“陳執中案?”
蔡確點點頭:“沒錯,宰相陳執中的侍妾虐殺的婢女叫小石榴。”
呂惠卿看著蔡確。
蔡確道:“小石榴與一個叫同為婢女的女孩子碧珠是為好友。”
呂惠卿豁然抬頭:“碧珠?”
蔡確笑了起來:“想起來了?”
呂惠卿微微低頭:“碧珠是季默小時候的貼身婢女,那麼這麼說來,季默與小石榴也該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還很不錯。
所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