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邪念,我兄弟這才迫不得已才想要教訓一下他而已。
沒想到那狗官不禁打,這才惹上了官司,你們現在幾個狗官滿口說是為我們著想,卻將這幫被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憐人流放,什麼狗屁的御史臺,什麼狗屁的提點刑獄公事,都是哄我們老百姓的!放人,放人!”
被他這麼一鼓嚷,其他的茶農也紛紛怒氣衝衝起來。
“對啊,殺死那個狗官而已,要不是他,我們至於有今日!憑什麼要流放我們茶農!放人,放人!”
“沒錯,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半句說到以後茶園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將我們的園戶身份去掉,到現在都不說!放人,放人!”
“就是,這個小狗官是不是跟那張大冠狗官是一夥的,口上說得好聽,下刀卻毫不留情,大家不要信他!”
……
群情激憤。
呂大防臉色微微發白。
提點刑獄公事於大人嘴唇都在哆嗦,但在強自鎮定。
歐陽辯微微冷笑,平平舉起右手,在空中握了一個拳頭。
“殺!殺!殺!”
“殺!殺!殺!”
場上五千騎兵舉起手中的長槍或是長劍,對準茶農,馬匹踢踏,似乎下一刻就要發起衝鋒。
長槍和長劍在陽光下發出寒冷的光芒,令人看到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茶農們被嚇了一大跳,甚至有人被嚇得連連後退,互相推攘,一時間頗有人荒馬亂的感覺。
歐陽辯跨上高頭大馬,居高臨下看向茶農們,掃視了一圈,被他冰冷眼神看到的人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
歐陽辯大聲道:“我說過,大宋依法治國,官員做錯事,有國法治之,百姓做錯事,依然要以國法為準繩。
張大冠做錯了,被你們打死,身後的哀榮也被剝奪,這是國法;
田倫殺官,由於是過失殺人,依據法律,便是流放三千里,這也是國法!
你們現在卻要以所謂民意,來逼迫朝廷不以國法來處置,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在玷汙國法的尊嚴!
你們當朝廷只有仁慈,沒有鋒利的刀劍麼!”
說到後面,歐陽辯聲色俱厲。
他怒氣勃勃,瞪圓了雙眼,尋找是否還有不服氣的茶農。
沒人敢和他對視。
“呼!”
歐陽辯吐出一口氣,臉色冷厲冰消。
“你們可知道,這次我帶著的任務,不僅是安撫,還有絞殺叛亂!”
李大忠大驚:“大人,何至於此,何至於此,我們只是來鳴冤而已!”
歐陽辯呵呵一笑,看向那個自稱田倫兄弟的人:“我堅持維持原判,你有何看法?”
那人怒氣頓起,但還沒有說話,就被李大忠衝上去啪啪拍了幾巴掌,怒斥道:“你特麼的是想害死我們嗎!”
打完人,李大忠趕緊和歐陽辯叉手行禮:“大人,我等服判!”
歐陽辯看向其他的茶農。
茶農們紛紛道:“我們也服判!”
那個被打的人也低下了頭,他的頭不敢再和歐陽便對視。
服判啊,服判好啊!
歐陽辯從馬背下來,重新坐到臺前。
舉手示意。
這次所有人都主動噤聲。
“既然服判,那便籤字畫押。”
歐陽辯看著當事人畫押。
一切完畢。
歐陽辯緩緩起身,茶農們畏懼地看向這個少年郎,他們真的是感覺到他們若是再敢鬧事,真的是會腦袋落地的。
“案情結束了,但事情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我給你宣讀官家旨意。”
坐著的眾人紛紛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