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豐年距離前方的城池,還有十數里的距離,完全可以脫身離開。
畢竟,這城池守衛如此森嚴,又將這麼多的人族修士押送至此,怎麼看都有大問題。
不用想許豐年也能猜到,城池中必然有許多修為強橫的陰魔族修士,一旦在城中露出馬腳,必然凶多吉少。
但既然知道此城之中,很可能隱藏著陰魔族的秘密,就這樣離開,許豐年又有些不甘心。
思索了一會,許豐年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半天之後,許豐年所在的隊伍,終於前進到了城門前方,接受入城檢查。
許豐年早就看到,進行檢查的陰魔族修士,乃是元嬰期的修為,自然是不擔心被看出破綻。
一路上,他對於這些陰魔族也多少有了一些瞭解。
築基期的陰魔族,在谷潼域之中,根本毫無地位,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麼身份牌之類,所有的築基期陰魔族修士,和苦力沒有什麼區別,每天就是麻木的幹活,甚至同一個隊伍中的陰魔族,相互之間也並不熟悉。
許豐年剛剛混入隊伍的時候,還擔心其它陰魔族找他說話,會露出破綻,沒想到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人找過他。
唯一開口和他說話的,只有兩名常常開口喝罵眾人的金丹期隊長。
幾名元嬰期的陰魔族檢視了被押送過來的人族修士,又檢視了兩名金丹期隊長的身份。
然後就是對兩人勉勵說道:“這一次送來的人族修士質量不錯,好了,你們兩個送進去吧,其它人在城外等候。”
“大人,這一共有上百名人族修士,不讓他們幫忙看管運送,我怕一路上出紕漏啊!”
一名金丹期隊長連說道。
他們這一次只有十幾人,押送上百名人族修士,一路上已經幾次差點出現意外,現在只讓他們兩人押送上百人,難度更大。
而且,以前押送人族修士過來,築基期的族人也是可以進入城中的。
“進入凡仙城還能出現什麼紕漏,放心吧,一路上自然會有人協助你們。”
一名元嬰陰魔族冷然道:“而且,這一次乃是族中長老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你不怕死,我可怕,還不快把人送進去。”
兩名金丹期聽說是族中長老的命令,嚇得臉色蒼白,吩咐許豐年一眾人在城外等待,然後便趕緊把人押送進去了。
許豐年和另外十幾名築基,來到城外一處土坡上坐下。
打量著遠處的巨大城池,許豐年心中暗暗思索“原來此處叫凡仙城,此城守衛如此森嚴,連負責入城查驗的,都是元嬰期的修士,陰魔族在城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以前押關的築基陰魔族可以進入,現在則不行,多半是進行到了極為關鍵的時候,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混入城中呢?”
許豐年考慮著。
此時可以看到,城池的上空籠罩著一片灰色的光幕。
這灰色光幕,顯然是一座陣法,而且品階不低,許豐年估計應該是五階的防禦陣法。
五階陣法,想要尋找到破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城內,難度極大。
而且從那元嬰陰魔族所說的話,便可以知道,城中有陰魔族的化神期長老坐鎮。
化神期的修士,神識強大無比,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其注意,許豐年可沒有把握能在化神期的眼皮底下,潛入一座布有五階陣法的城池。
“還是隻能偽裝成陰魔族的修士潛入進去,但方才那些元嬰查驗兩名金丹期隊長的身份時,有一段乃是用神識傳音進行交談,所以多半這些陰魔族之間,還有識別身份的口令,所以偽裝成金丹期的隊長,也行不通,除非能夠得到他們的口令暗號。而且,即便能夠混進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