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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冷嫣向祂淺淺一笑,把瓶子拋了回去。
若木接住瓶子塞回袖子裡,嘟囔道:“你要謝本座的多了去了。”
頓了頓道:“害我被人白賺去四聲‘師尊’。”
冷嫣不覺一笑:“他不也叫你堂叔。”
若木冷哼一聲:“本座還不想要這便宜侄子。”
冷嫣道:“大不了我替他還你四聲。”
若木嘴角往下一撇:“你是你,他是他,憑什麼要你替他還。”
冷嫣彎了彎嘴角:“姬少殷有什麼事?”
若木朝案上的書一挑下頜:“來給你送書。”
冷嫣拿起書卷看了看,是重玄入門心法的長老憂心忡忡,在場諸人就屬他與凌霄恆最親近。
夏侯儼道:“若是到辰時還沒有迴音,我們便派幾個人去西部洲看看情況。”
謝汋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凌師伯當世大能,區區幾個赤地叛賊,閉著眼睛也收拾了,能有什麼變化?”
他頓了頓道:“說不定昨夜凌師伯已將赤地叛賊與偃師宗的妖人一網打盡,已經在凱旋途中了。”
話音甫落,只聽一個仙侍快步行來,匆忙稟道:“諸位長老,夏侯掌門,石紅藥仙子求見,要向諸位稟報赤地之事。”
謝汋臉色微微一沉,他打算讓他在赤地的暗線趁著混戰時將石紅藥除掉,沒想到這女子如此命大,竟活著回來了。
夏侯儼向他道:“這姓石的弟子是不是你葉蟄宮的人?”
謝汋道:“是我徒孫。”
夏侯儼向道僮道:“請她進來。”
片刻後,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走進堂中,跪下行禮。
眾人都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夏侯儼駭然道:“究竟出什麼事了?其他人呢?”
石紅藥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謝汋,雙眼中蓄滿了淚。
謝汋道:“別怕,你如實道來便是。”
石紅藥似乎安心不少,哽咽了一聲道:“啟稟諸位尊長,飛舟行至赤地外的大沙磧,凌長老突然與歸元宗的盧長老、太虛宗的白長老動起手來,三派弟子跟著混戰,最後凌長老駕著飛舟跑了。”
眾人聞言都大驚失色:“為何起爭執?是誰先動的手?”
石紅藥又覷了謝汋一眼,遲疑道:“弟子離得遠,聽得並不十分清楚,只隱約聽他們提到了偃師宗,又說有什麼寶藏……然後凌長老突然之間拔出劍來,刺了歸元宗盧長老一劍……後來太虛宗的白長老也拿了法器出來彈奏,場面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血……”
章長老站起身:“你當真看清楚了,是凌長老先動手的?”
石紅藥用力咬著嘴唇,點點頭。
許青文道:“同門都已殞身,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石紅藥道:“回稟長老,弟子修為低下,不久便被太虛宗的琴音震傷,暈了過去,醒來時便看見遍地鮮血和屍首。”
她頓了頓道:“弟子醒來時,正好看到凌長老御劍向本門的飛舟飛去。弟子想叫住他,奈何傷重,沒發出聲音便吐起血來,又暈過去不省人事。
“再醒來時,弟子發現自己已在山門外,也不知是誰送弟子回來的。”
夏侯儼皺著眉頭沉吟道:“所以你並不知道凌長老的去向?”
石紅藥搖搖頭:“弟子以為凌長老一定駕著飛舟回宗門了,回來一問才知道只有弟子一個人回來。”
許青文道:“你當時為何不傳音回來?”
石紅藥委屈道:“弟子一直在試著向師祖傳音,但一直傳不出去。”
章長老道:“那周圍想必設了陣法。”
夏侯儼又問:“歸元、太虛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