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軍見眾人又起紛爭,連忙制止下來,見大家也討論不出個結果,只能宣佈散會。
待大家散去後,才面色凝重地問向夏知書,“知書,此時你如何看待?”
夏知書沉吟片刻,無奈道:“對方既不使用武力,也不談聯盟,只是定下規矩,這就已經說明了,北茫領是不會允許我們獨立於外的,我們除了主動投降外,只有死命一戰了。”
葛軍聽罷,怔怔出神了許久,才哀嘆一聲:“為何就不能允許我們獨立存在呢?”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安睡?領主,要怪,就怪我們離他太近了。”
“可是,他又為何不直接使用武力征服呢?這不是很奇怪嗎?而且,這麼久了,也未見北茫領對其他的領區進行征伐,不過是派遣使節團,到各個領區招募,這領主到底是如何想的?”
葛軍內心疑竇重重,總覺得對方的行為大是詭異,不符合人的思維。
“我也是不解,總感覺對方在忌憚著什麼,做事畏首畏尾。”
“那對於使節團的事情,你有何看法?”
“領主,派出使節團的話,只怕就要做好投降的準備了,一旦使節回來後,很可能會引發大家的投降心理。”
夏知書對此看的極為清楚,提出使節團想法的人,其實就是想衡量雙方的差距,心裡已經有了投降的意願。
“如果不派出的話,我們又無從知曉對方的實力,這還真讓人難以取捨。”
葛軍心裡猶豫不決,難下決斷。
“這就看領主您自己的想法了,對投降一事,心裡可能否接受?”夏知書直言不諱地說出了關鍵問題。
“投降?”葛軍愕然看著他,“領地發展至今,大家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汗,就這樣輕易的送給了別人,即便我願意,其他人恐怕也是不肯的。”
“一切全在領主個人的想法,對方不使用武力征服,已經使不少人有了產生了認同和好感,即便是主戰派,也不會希望人家直接打過來的,一旦確認了對方的強大,大家投降的願望將會更強烈。”
夏知書從事政務工作多年,對普通人的心理十分了解,北茫領如此的做法,從根本上就已經瓦解了一部分人的抗爭之心。
葛軍神色蕭索,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出神,兩眼空洞無物,腦海中的思緒,卻不斷的掙扎。
風雲領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的事業,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根本。
如今,面對強大的對手的威逼手段,表面上雖然平和,可一旦讓人家找到藉口,將會是雷霆一擊,消亡也只在片刻間而已。
夏知書心中也是難過不已,自己雖然不是領主,可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一把手帶出來的,就這樣交給別人,實在不甘心。
“知書,如果我們不再進行擴張,只在現有的領地內發展,不給人家找到藉口,風雲領可有存續的可能?”
如今的葛軍,只想抱著風雲領安穩的存活下去,其他的事情已經不做考慮。
“難!”夏知書斷言道,“如果當異宇宙生靈進犯之時,北茫領要求我們出兵,到時又該如何應對?”
是啊,即便你乖乖的做個乖寶寶,讓人家找不到藉口對付你,可最終還要面對異宇宙敵人呢。
到時候,領地發展不起來,武器不夠先進,和北茫領又不是聯盟,人家一句話“共抗強敵,人人有責”,風雲領還能置之度外?
到時候,風雲領的人都上戰場,也填不起那個坑。
“知書,那這使節團是必須要派的了?”葛軍思量良久,終於對派出使節團之事動了心。
派出使節團的意義,並不在於外交方面,而是對於投降的打算。
夏知書明白,領主已經對投降一事有了心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