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燃起了對北茫領的熱愛。
原來,領主大人並未視我等為卑微之族。
鄭直清楚,種族問題不會因為一篇文章就能解決,尤其是一些種族觀念根深蒂固的人類,更是難以糾正。
此次的文章,不過是為這些人敲響了警鐘,再有犯者,定然嚴懲不貸。
北茫領和原世界的國家不同,這是屬於他自己的領地,違反北茫領價值觀的人,可不會跟你講什麼人權。
既然不喜歡這裡的規矩,那就走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立法委員會對於此次領主大人插手司法一事,也分成了兩派。
反對派表示,北茫領既然想建立法治社會,領主大人就不該插手司法,必須讓司法獨立出來,保證不受權力的制約。
周敏一案,已經超出了司法範疇,被戴上了政治色彩,一百年的有期徒刑,確實有些責罰過重。
贊成派認為,北茫領初具雛形,很多事情,不宜全部按照法律程式操作。
在北茫領的社會制度沒有完全成型前,政治需求遠大於法治需求。
領主大人插手周敏一案,就是為了平衡領地各族的矛盾,以法律的名義行政治之事,不過是權宜之計。
反對派也知此事不好與領主大人計較,可他們滿腦子的法治觀念,在已經輸了一局的情況下,又別出心裁的找到了其他的事情,想為難領主大人。
自古以來,就有少數的所謂剛正不阿的正派人物,他們會因對理念的執著,對權力的蔑視,對正義的理解,就敢當面大罵皇帝。
對罵皇帝之事,他們不但不感到害怕,更以此為榮,哪怕被廷杖致死,也會義無反顧,履行自己的信念,可謂勇氣可嘉。
北茫領也有這樣的人,當領主大人插手司法事務之後,他們又反對無效,便想給領主大人找點事。
就當周敏一案的熱度剛剛降溫,立法委員會便提出,取消北茫領的奴隸,讓這些人獲得北茫領的合法身份。
罪行稍輕的,經過了幾個月勞作懲罰後,應該給予領民身份。
罪行過重的,也要交予法律來處理,不能侵犯生靈的尊嚴,這不符合文明標準。
鄭直接到立法會的報告後,臉色便垮了下來。
奴隸這一塊,可是自己的自留地,也是大家預設的。
這才過了幾天,就要剝奪自己宣洩情緒的樂園?難道這是對周敏一案的反擊?
對這些傢伙,他是又愛又恨,只要稍微不對他們的心思,便會找出各種事情來噁心自己,非要搞得自己也跟著不痛快。
可領地還真不能缺了這些人,即便換一批,照樣會有很多這種喜歡和自己唱對臺戲的人。
這些人天生對權力有種莫名的反感,也許是法治和權力本身就是相沖突的。
想實現法治,必然會遏制權力。
可領主大人的權力是自然法則賦予的,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透過此舉,向領主大人表明,權力必須要向法治讓步。
鄭直雖然明白此中的道理,也更希望打造一個法治的環境。
可他不是神,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也會有自己的情緒。
明明說好了,奴隸方面的事務,立法委員會不會插手,而選擇預設。
如今卻因為心裡不痛快,便想取消掉?
真是開玩笑,什麼事都讓你們說了算,我還當什麼領主?
不如跑去立法委員會,和你們同流合汙,大搞法治之事,這樣就能滿足你們的心理了。
鄭直十分惱火,連忙將德爾叫到了領主府,與其商議對策。
德爾到來後,將報告仔細的看了一遍,內心大感無奈,這些滿腦子法治的傢伙,就不能消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