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師，藍律師，你們快跟我走吧，路上我給你們講一下事情的經過和緣由。”
“好。”
三人上了車，肖果把車子開得飛快，簡單介紹了現場的情況。
“我們本來已經說服了趙奶奶的家人，他們今天早上就把趙奶奶接走了，示意我們可以拆房子，可是房子拆了一半老人家回來了，一看房子快沒了當即就怒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勸不住了。”
“補償款已經給了嗎？”萌萌問。
“給了。”肖果道：“老人家不是因為補償款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萌萌往嘴裡塞了顆糖：“是不是你們的政策落實的不到位啊？”
“也不是。”
“難道是那房子有什麼特殊意義？”秦瑜問。
“對對對！我就想說這個，秦律師你真聰明。”肖果嘴甜的抹了蜜似的：“老人家的兒子一直在外地打工，然後前段時間出了點事……人沒了，老人家就一直等他兒子回來。”
肖果嘆口氣：“她就說房子沒了，他兒子回來找不到家。”
“那你們怎麼不把實情告訴老人家？他兒子不是……沒了嗎？”萌萌道。
“老人家知道。”肖果又嘆口氣：“老人嘛都迷信……”
萌萌聽懂了：“好悲傷的故事啊……怪不得奶奶不捨得拆房子……不然不要拆了吧？你們改個地方建學校唄。”
肖果：“……藍律師這個建議好像也可以啊，不然我給老大建議建議？”
秦瑜：“……你倆正經點，這個肯定不可行，校區建到一半改建，哪那麼容易啊。”
萌萌嘆口氣：“也是，不過，肖果啊，你們老大是誰啊？帥不帥啊？”
肖果下意識看了秦瑜一眼：“帥是很帥的。”
“那他有沒有女朋友啊？”萌萌又問。
肖果還沒回應，秦瑜便抬手敲了敲萌萌的腦門：“別打岔了，快想點正經事。”
“不怕啦，這不是有你在麼，一定沒問題的。”萌萌倒是很樂觀。
車子開到工地停下，秦瑜遠遠的看到工地現場裡三圈外三圈的圍了很多人。
秦瑜皺眉：“得先清理現場人群，你去找一下村書記，讓他把村民先驅散。”
“村長一早就來了，但是他的話根本不管用，這些都是老太太的志願者……我先領你們進去吧。”
“好。”
秦瑜和萌萌跟著肖果到人群附近，有一箇中年男人過來：“果子，什麼情況了？律師來了嗎？”
“我們就是。”秦瑜忙道。
中年男人自己介紹道：“我是村長老劉，事情經過果子都給你們說了吧？”
“是。”秦瑜問：“我想知道劉奶奶她兒子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這個也是作孽啊，她兒子是殺了人了。”
“什麼！”萌萌驚了一瞬：“那劉奶奶知道嗎？”
“知道。”村長道：“不過小張是因為城裡的大老闆拖欠工資才殺的人，後來逃跑途中被警察擊斃了。”
秦瑜心裡咯噔一下：“張某虎？”
“對，就是他。”村長一臉焦急：“現在的關鍵是讓老人家趕緊從廢墟里出來，太危險了，剛才掉了塊磚頭差點砸到她的頭。”
秦瑜默了默：“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秦瑜整理一下情緒，跟著村長分開人群走了進去，拆了一半的房子前正立著幾個人在勸慰老人家，除了成澤以外，還有一個身影格外熟悉。
展凌宇正好回頭看過來，四目相對，兩人都有點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