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什麼要跟臣妾說的?”松格里冷冷的看著四爺問。
“皇后是指哪方面?這些時日日以繼夜的整理資料和歷朝歷代的摺子, 想要讓大清儘快強大起來,以後能避免你說過的那些情況,實在是有些精神不濟, 不如皇后提醒朕一下?”四爺捏著自己的額角坐在松格里對面,有些疲憊的說道。
他確實是累了很久,神色間滿是疲憊……當然也不無裝可憐博同情的想法。
松格里當然知道他特別忙, 也很辛苦,要不是如此, 她早就炸了,怎麼可能私下裡跟他算賬。
“既然萬歲爺貴人多忘事,那不如就跟臣妾說說為何鄔有道夫婦會突然去了青海?”松格里冷冷看著四爺,特別想扒開四爺的腦子看看,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小心眼兒。
“這……你也知道,鄔有道一直頗有才能,只是因為到了爺門下,他才沒有去考取功名,眼下爺剛剛繼位,先帝爺後期年紀大了開始,就總是懷柔執法,留下了不少隱患。再說眼下要開海禁,估摸著邊境的蠻夷和外族也會有所動靜,青海那邊都是一些武將,爺如何能放心,也只能讓鄔有道去那邊盯著些了。”四爺正襟危坐,語氣因為輕緩顯得特別認真。
“不過你放心,那地方雖然民風彪悍又人員混雜,可爺派了粘杆處的人守護著他們,安全方面你是完全不用擔心的。”四爺帶著血絲的眼睛真誠的盯著松格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特別真誠。
“哦……對於鄔先生的安全,我並不擔心,只是皇上能不能告訴我,保護鄔先生夫婦的安全,還用得著派專人盯著鄔先生的夫人?”松格里點點頭,表示理解,接著在四爺鬆了口氣後好整以暇地問。
“爺……哪裡有專門……”四爺當即就想要解釋,卻被松格里一巴掌拍到矮塌上的信給震住了。
“你既然調查過李思敏,就應該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出身,這些年我身邊是什麼樣子,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吧?是不是專門盯著難道李思敏還看不出來?”松格里說到這裡,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若不是四爺一進門就開始示弱,還一直用舊時的稱呼自稱,就衝松格里剛接到李思敏信件的時候,都開始考慮家暴皇帝的可能性了。
看完松格里拍在桌子上的信,四爺眼神暗了一下,這裡面竟然是盯著李思敏那個二部奴才日常彙報的詳細……看來粘杆處鍛鍊的還不夠!
“爺……只是想要多瞭解一下你的過去。”四爺有些失落道,他還是想著掙扎一下,萬一松格里信了呢?
“想了解來問我就好了啊?堂堂一個皇帝,派人監督自己心腹的家眷,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松格里冷哼了一聲,隨即想到了些什麼,抬起眼簾衝四爺笑了。
“我知道皇上感興趣的是什麼,我講給皇上聽就好了,若是再有這封信裡彙報的那些內容出現在皇上面前,您也好有個對照。”松格里的話讓四爺愣了一下,一時間四爺很糾結。
糾結於想知道,又怕……內容太過讓自己接受不來,若是不聽吧?感覺錯過了萬萬兩白銀……
所以他只是保持了沉默,將主動權交給了松格里。
松格里也沒讓他失望,非常仔細,非常詳盡的描述了上輩子自己跟李思敏從相遇到相知到互相救贖,再到李思敏為了救她送命的事情。
過程中,上輩子失去摯友的悵然若失,這輩子重新遇到李思敏時的感激涕零,對李思敏的信任有加,為李思敏蒐羅無數珍貴藥材,這些松格里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四爺。
等松格里說完後,喝了口茶,心裡頭的氣性也沒那麼大了。
“時間不早了,皇上也該聽餓了吧?我這就讓人傳膳。”她說完就站起身娉婷著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完全沒有任何心情用膳的四爺,他真是說不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