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對勁的時候,四爺已經出發塞外近一個月,李思敏也早就去了烏拉那拉府的莊子上受罪。
“給我宣太醫!”松格里在又一次聞到胭脂味兒吐出來以後,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吩咐了一句。
早就眼神冒光的常嬤嬤飛快的應了一聲,搶了明謹的差事,以跟年齡不符的速度飛快出去找李福海去了。
“主子,您先喝口溫水?”明謹在愣了下神以後,小心翼翼的端了盞溫開水過來。
其實前幾日在松格里聞著消食茶的味兒吐了個痛快以後,明謹就知道自家主子有身孕了。
只是想到上次大阿哥受到的懲罰,再想起有天看見等等小爺偷偷從明言屋子裡出來的事兒,明謹一句話都沒敢多說。
“不用著急,我一會兒再找你們算賬。”松格里沒用明謹給她診脈,是因為她需要太醫把這個訊息傳進宮裡頭去,起碼得讓德妃他們知道自己懷孕了。
可別等著兩個月以後四爺被關起來的時候,德妃還總是派人請她入宮。
實際上,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
一來是她跟四爺眼下的關係……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
二來雖然跟四爺的初衷不一樣,但難得夫妻倆腦回路在一條線路上。
在這個多事之秋,她身懷有孕,確實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也能在……的時候,安撫很多人的心。
果不其然,等宮裡頭被留下來的陳太醫給她診過脈後,診出了雍親王福晉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且不說後院女眷如何酸爽又黯淡,也不說宮裡頭德妃一知道,就命人準備賞賜送過來。
松格里正坐在正院外頭,看著跪了一地的奴才,挨個跟他們算賬。
即便是她自己的兒子或男人算計了她,她不計較是一回事兒,但若是下人們自作主張,替她拿主意,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正院裡需要忠心又靈活的奴才,可不需要二主子!
“你們先跪上半個時辰,好好想想,什麼是該說卻沒跟本福晉說的。你們該知道我的性子和底線,若是今兒個我給了機會你們不說,不管你們有多少忠心,我這院子都留不下你們了。”說完松格里就扶著常嬤嬤的手進了屋。
明謹和明言也沒能倖免,跟眾人一起都跪在了廊子下頭。
半個時辰後,奴才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比如什麼西廂房窗戶外頭有花草被壓過的痕跡,看腳印形狀是個孩子的……
比如小廚房裡遭了好幾回賊,不偷別的,專偷點心,小賊好像身高只有三尺多……
又比如某日某人被強行逼供,抵死不從,卻沒有上報主子……
還比如某人見有小賊從被逼供的人屋子裡偷偷出來,還有小太監把風,卻裝作啥也沒看見……
“好!好極了!你們可真是一群好奴才,感情我這院子都成了篩子,一個三尺小賊你們都防不住!剛剛翫忽職守的,每人二十板子,現在就給我打!”松格里氣笑了,她冷冷的對著李福海吩咐。
李福海苦著臉把行刑的太監叫了過來,這種自己去叫人來打自個的差事,李大公公還是頭一回幹。
可……想到那個虎頭虎腦讓人又愛又恨的小賊,他實在是除了捱打,也沒別的想法了。
等到該捱打的挨完了以後,也就快到了午膳的點。
“都在這兒給我待著,一個都不許離開正院,誰敢踏出正院一步,就給我滾去莊子上永遠別回來了!”打完後,見眾人都瘸著腿謝恩,松格里冷哼了一聲吩咐道。
捱了打的幾個奴才覺得屁股更疼了,主子這分明是要甕中捉鱉……呸呸呸!翁中捉小爺呀!
眾人都僵硬著身子待在廊子下頭,盛夏的滾滾熱浪,讓眾人都細密的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