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幾步把太醫請進來。”松格里輕笑了一下,柔柔放下弘暉,見他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趕緊輕柔的拍了幾下,見他睡安穩了才輕聲吩咐。
“是,奴婢一會兒就去跟他說。”明微看主子和小阿哥的互動,眼神也柔軟的很,掛著溫和的笑容應下來。
有了前一晚武氏的事情,今兒個四爺去東院兒,李氏雖然不高興,卻也沒反應過度,只是接下來連著三天,四爺都去了東院兒,讓她臉色一日難看過一日。
就連武氏都氣得撕了幾條帕子,恨的好幾天起來,眼睛下面都是青色。
宮裡頭德妃知道了以後,心頭更滿意了幾分,畢竟烏雅氏是自己孃家人,不算多親近也算是堂侄女,若是能在四爺府裡頭有些地位,也算是給她的家族一個交代。
“訊息傳出去了?”四爺漫不經心的在書房裡寫著大字,神色淡然的問蘇培盛。
“回爺的話,傳出去了,宮裡的幾個釘子二部都盯得緊著呢。”蘇培盛小聲回答。
“嗯,他們訓練的時間還短,跟著我出征的我會親自盯著,留在府裡的告訴他們別懈怠了,等我回來考校,若是不過關的,他們知道後果。”四爺冷著臉淡然道。
粘杆處算是他最秘密的武器,也是他最有力的武器,除了獲取情報以外,也承擔了護衛四爺府和他本人安全的職責,所以對於粘杆處的成員,他只要最強的,不要次品。
粘杆處的人都是從各處蒐集的孤兒,有很大一部分是上輩子粘杆處的骨幹成員,這輩子他早早就找到了他們,一開始就加大力度訓練這群人,若是能透過的,自是會跟隨他一輩子榮華富貴,若是不能透過……除了死沒有別的選擇。
畢竟一入粘杆處,除了死忠,沒有第二條出路,粘杆處的人都很明白這一點,平日裡訓練都非常刻苦,四爺只是敲打一下。
“奴才明白,一定跟各位大人交代清楚。”蘇培盛低聲應諾下來,聽聞四爺的話,臉色半分都沒變,跟了四爺這麼多年,從深宮裡出來的蘇小爺,從來都不是仁善的性子,雖然才十幾歲,對生離死別的事情早就是司空見慣的。
“這十日爺怕是要跟馬爾漢去一趟天津,府裡頭你讓他們都盯好了,李氏……多盯著點,跟膳房交代一下別委屈了她。”四爺筆頭上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吩咐了幾句。
“喳,奴才一會兒就去。”蘇培盛陪著笑應下來,心裡想著這李格格怕是還有得寵的時候。
雖說福晉看起來大權在握,可是不招男主子喜歡,也是實在沒法子,真真是可惜了……
被蘇培盛可憐了的松格里,這會子抱著弘暉眉開眼笑的,一點兒都看不出可惜的樣子。
弘暉雖然當天就睜開了眼睛,可是一直還是沒有焦距的樣子,眼睛也不算大,這幾日下來,不但眼睛變成了圓溜溜的杏眼,皮子也褪去了紅色,變得白皙起來。
因還不到滿月,沒有剃胎髮,頭髮又密又黑,腦門兒鼓鼓的,眼睛現在已經開始能看見東西,又黑又亮,醒著的時候,總是很有精神的左看右看,看起來靈活又可愛。
這會子他盯著松格里手裡彩色的布老虎,申著白嫩小巧的爪子啊啊叫個不停,逗得松格里笑得明媚又溫柔。
“主子,您瞧大阿哥手上勁兒大著呢,抓住老虎就不鬆手,怕是將來會成為咱們大清的巴圖魯呢!”常嬤嬤看著穿杏色裡衣的小主子,也是笑眯了眼。
“我不盼著他能成為巴圖魯,只盼叫他能開開心心就好,是不是呀?額孃的小滾滾?”松格里湊到弘暉臉上印下一個吻。
常嬤嬤嘴角抽了抽,叫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叫滾滾,聽起來……怪怪的。
“主子,您這給大阿哥起的名字,若是讓爺聽到了,怕是不好吧?”常嬤嬤為了小主子長大後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