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繃不住冷淡的面容,聲音尖銳之餘,臉色也難看起來。
“臣妾自嫁給皇上以來,從來都賢良淑德,無可指摘的。不管是勸著皇上雨露均霑,還是護著後院的子嗣,亦或者做一個賢妻良母,臣妾都沒有失職的地方,不知道皇額娘是想用什麼理由廢了臣妾呢?”松格里越發自在了些,慢條斯理的看著太后問。
“擅自妄為,干涉朝政,陷害忠……”
“皇額娘若是沒有別的藉口,這些老生常談的內容,就不必再多說了吧?”松格里站起身柔聲打斷了太后的話。
“是不是擅自妄為,干涉朝政,這得皇上說了算,至於忠良?呵呵……我烏拉那拉氏確實算不得是個好人,可我卻從來沒做過一件虧心事,皇額娘您呢?”松格里看著太后,眼含譏誚。
“放肆!你就是這般跟長輩說話的……”太后狠狠拍了桌子一下。
“萬歲爺到!”門外傳來蘇培盛的悠揚的唱和聲。
“給皇上請安。”除了太后意外所有人都站起身給四爺請安。
“給皇額娘請安,不知道皇額娘叫兒臣過來所為何事?”四爺也給太后行了個禮,問話的同時,輕輕扶了松格里一把。
“皇上處置烏雅一族之前,可有想過跟哀家說一聲?好歹烏雅氏也是你的母家!”太后冷冷看著琴瑟和鳴的兩口子,衝著四爺質問道。
“皇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難不成朕的母族就能夠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四爺聲音並不算高,可卻擲地有聲,反問的太后臉色更難看了些。
太后指著四爺和松格里,手抖了半天,才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冷靜下來。
“哼,皇帝說的對,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不知道不敬先帝是什麼罪名!”
“若真是不敬先帝,朕自然會秉公處置,不過一切都還在調查當中,皇額娘還是不要妄下判斷才是。”四爺皺著眉頭道。
“哀家作為先帝的妃嬪,同時作為皇帝的母親,自當是為先帝和皇帝考慮,調查不清楚?人證物證俱全,還需要什麼證據?難不成烏拉那拉氏你以為害死了那個宮女,就能夠免了弘暘的罪過?”太后冷笑一聲,看著松格里,無形的惡意和憤恨仿若實質般傾巢而出。
“你們先退下吧,哀家累了!”太后冷冷的吩咐。
松格里眼神冷冷看了太后和竇嬤嬤一眼,跟在四爺身後出了壽康宮。
“皇后……”四爺拽住了松格里,“太后畢竟是朕的生母,若是鬧得太過難看了,朕也不好護著你,你且要收斂一些才好。”
說這話,四爺是為了護著松格里,她沒有誤會什麼,可她也不準備按照四爺的話去做。
“若是太后不挑戰我的底線,她自然是皇額娘,可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最珍視的東西開刀,皇上應該知道,我就是個毒婦,我只相信以血還血,以牙壞牙。”松格里的聲音也如同呢喃一樣,傳進了四爺的耳朵裡,讓四爺覺得酥麻之餘,心裡更無奈了些。
“不管如何,你總要先護好自己,才能圖其他,別叫朕為難。”四爺也沒有強求松格里如何,他了解松格里的性子,就如同他了解太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對太后,兩輩子來的失望,造成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那樣了,一朝成為太后,她成了金字塔頂端的人,就開始忍不住把手伸向不該伸的地方,無論是作為一個皇帝,還是為了護媳婦,他都不可能容忍太后無底線的作為。
眼下一再叮囑松格里,也不過是因為孝道約束,他只是想讓松格里更冷靜一些。
可第二天,太后直接派人去南三所傳了懿旨,明旨申斥三阿哥弘暘不敬先帝,肆意妄為,令其禁足南三所內半年不得出,須得抄寫佛經百卷供奉到先帝陵前。
太后懿旨一出,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