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還從未聽到過一點兒,那還真是新鮮了。”松格里笑看著太后,緩緩曼聲道。
“自己管不好後宮和下人,倒是乖別人能知道訊息,你這個皇后就是這麼當的?”太后冷冷的看著松格里問道。
松格里沉默了下來,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她似笑非笑看了四爺一眼,這不是重生回來四爺第一次來正院時說的話嗎?除了換了個名頭,一個字兒都不差,這可真是親孃倆。
四爺被松格里看的有些尷尬,顯然他也想起來了些什麼,他輕咳了一聲。
“弘暘一直是個孝順孩子,定不會做出這等子事情,說不得是有人栽贓陷害,誰知道這宮女肚子裡的孩子……是從哪兒來的呢?畢竟圓明園裡頭沒有宮裡管的嚴,進進出出外男也不少,這宮女朕查過也剛入圓明園沒幾個月,皇額娘如此就確認是弘暘做下的事情,未免太武斷了些。”
“呵呵……你說的也是,哀家可是詳細問過了當初的經過,也派人查探過了,事情並無出入,哀家也不願意相信,弘暘會是那等子不敬不孝之輩。”太后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眼神流轉間冷冷瞥了那個宮女一眼。
“奴婢從未與其他外男有過首尾,奴婢也是清白人家出來的姑娘,若不是……若不是傾心於三阿哥,奴婢定不會就那麼允了三阿哥,奴婢也喝過了避子湯,可……為了證明奴婢清白,奴婢願以死明志!”說著那宮女就要往柱子上撞。
李福海手腳利落的攔住了宮女,竇嬤嬤不自覺皺了下眉頭,看了康泰一眼。
可不等康泰上前,蘇培盛就笑眯眯攔在了康泰前頭,他眼裡的冷光讓康泰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動彈。
“你以為死了就能證明你的清白?”松格里站起身緩步到宮女面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可萬一你不清白,死了豈不是便宜你?你要知道,若是你敢誣陷本宮的兒子,死絕對不在你的選擇之內,本宮的怒火,比死更可怕。”宮女看著松格里的眼睛,突然整個人都抖成了篩糠,用了全身力氣才能勉強控制自己沒有求饒。
太后和竇嬤嬤聽到松格里的話,只是臉色不好,覺得松格里危言聳聽,可只有那個宮女知道,皇后娘娘的眼眸深處,全是狠辣和冰冷,讓人一看就像是掉進地獄一般。
“皇額娘說調查過了,臣妾和皇上還沒有調查過,事關皇子,須得謹慎,這宮女臣妾就先帶走了。”松格里說著命人架著那個叫做芯蕊的宮女揚長而去。
不等太后怒言幾句,四爺也站了起來:“皇額娘,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眼下還在皇阿瑪的孝期之內,若是不謹慎,那就是整個皇家的笑話,還請皇額娘三思而後行。”
說完四爺也追著松格里出了暢春園,等他們都走了以後,太后臉上的怒色才慢慢落了下來。
“皇帝說的對,若真傳出去,皇室就成了大家的笑柄,那始作俑者可就成為眾矢之的了。不過……養不教,母之過,竇嬤嬤你說是嗎?”太后慢條斯理的一番話,說的竇嬤嬤眼神放光,可同樣伺候在側的鄧嬤嬤卻臉色越來越難看。
自從上次烏雅氏的事情發生後,太后娘娘被皇后撅了面子,就開始鑽牛角尖了,那個冷靜聰明甚至善解人意的德妃竟然像是鏡花水月一般再不見蹤影。
不知道是太后蟄伏了那麼多年,一朝成為這大清最尊貴的人以後心態失衡,還是太后本來就是這般睚眥必報的性子,可跟皇后娘娘對上,就等同於跟皇上對上。
但看皇上剛才的語氣和表情,就可想而知會是什麼結果,太后娘娘總覺得自己是皇帝的母親,卻忘了這大清的主人是她兒子,不是她……
鄧嬤嬤跟康壽對視了一眼,二人眼神中都是深深的擔憂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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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思敏收到松格里派人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