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是膽小, 他還銀子還好說。
允禵自個要是也還了,那群愛挑事兒的還指不定要怎麼說呢,如此想著他摸著腦袋苦著臉上了馬車。
四爺並不知道兩個弟弟陰差陽錯, 馬上要替他省點兒功夫,他也愁著呢。
“皇后在做什麼?”
“回萬歲爺的話,皇后娘娘用完了午膳,命人……挑護甲套呢。”蘇培盛有些遊移不定的回答。
顯然四爺跟他也想到一塊兒去了,想起過去鈕祜祿氏悽慘的模樣,他牙疼了一瞬間:“明兒個是班命婦去坤寧宮祭拜,然後去永壽宮給皇后請安?”
蘇培盛趕緊點了點頭。
“明兒個可有何不妥的地方?理親王福晉也進來?”四爺拿不準松格里要拿誰開刀,想起松格里對廢太子的恨意,猶豫著猜道。
“回萬歲爺的話,理親王福晉報了病,說是不進來。可是……隆科多大人家的赫舍裡福晉也報了病。”蘇培盛顯然比四爺更瞭解皇后娘娘要衝誰發威。
“嗯?”四爺好像有點明白了,蘇培盛直接替他解答的更清明瞭些。
“明兒個隆科多大人家裡的妾室李氏要頂了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進來,行子婦禮,聽說隆科多大人用自己的印章,給皇后娘娘送了帖子。”
四爺皺了皺眉頭,更頭疼了些,這個隆科多是嫌安生日子過得太久了?
想起松格里每每說起隆科多那副討厭到極點的樣子,他只覺得心肝脾肺腎都疼起來。
明兒個怕是松格里那邊不能善了,隆科多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都來為難他就是了……
可是本來就惹了松格里生氣的四爺,也不想阻攔松格里,更不會給她沒臉,只能是扛下來了。
“派人去跟皇額娘和太皇太后都傳個話,就說……”四爺在蘇培盛耳邊吩咐了幾句。
蘇培盛趕緊躬身應諾下來,扭身出了養心殿去安排。
“這樣……你總該給朕個說話的機會了吧?”四爺一個人在養心殿喃喃道,想到能抱著松格里溫香軟玉的感覺,四爺也不覺得頭疼了,他繼續處理起紛雜的摺子來。
第二日一大早,松格里又被明秋和明實挖了起來,明言也在旁邊伺候著,常嬤嬤和明果明覺都端著黑漆盤子站在旁邊。
連續兩天早起,松格里本來就有些煩躁,感覺到頭上的沉重,她更是臉色難看了不少。
“不用那麼多頭飾,還在孝期呢,用東珠冠就行了。”松格里皺著眉拒絕了明秋往她頭上插簪子的行為。
因為還在熱孝期間,皇后也不能穿明黃色的朝服,只能是月白色鑲著金邊的旗裝,穿到松格里身上,陪著她嚴肅的面容,倒也端的是大氣精巧。
配上顏色淺淡的東珠冠,松格里整個人都素淡的很,可是眉眼流轉間的氣勢,卻讓誰都不敢小瞧了去。
用過早膳後,松格里乘坐著還剩了個鳳頭沒有完成的皇后儀仗,就先去了坤寧宮,她要在這裡帶著所有前來的班命婦一起祭拜祖先,然後才能返回永壽宮接受命婦跪拜。
因為在熱孝期間,皇上的登基大典是早在登基就完成了的,那時候康熙人還在。
可她的封后大典本來按照欽天監選定的日子,是在六月裡,可因為康熙的薨逝,則需要推遲到三年後。
眼下她所使用的儀仗,鳳頭都只能先不完成,而班命婦也只能在永壽宮先跪拜她,等封后大典的時候,才能在坤寧宮接受大家的三拜九叩。
在坤寧宮的部分,松格里神色淡然,並沒有鬧出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很順利就完成了祭拜。
回到永壽宮以後,她去寢殿換了一身淡黃色繡著金線的旗裝,讓人將白玉護甲套也一個不拉的給她戴上了。
明實給松格里帶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