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4)

別說聲響了,端端是看得出規矩森嚴。

到了小廚房,接過二等丫頭巧雯手上正在熬著的血燕窩粥,自己坐在一旁看著,想起正在午睡著的福晉,簡直要愁白了頭。

主子小時候淘,她還擔心長大了不好找夫婿,可自從主子成為四爺的福晉以後,小小年紀就端著個架子搞什麼賢良淑德,讓後院那幾個女人明裡暗裡的欺負,有多少苦多少淚都往自己肚子裡吞,從不跟四爺抱怨。

這雖然是她從小奶大的,可好歹是個主子,她就算急昏了頭也不敢說重話,要是她自個的閨女,早兩個大嘴巴子扇過去了。

什麼賢良淑德那都是狗屁,俗話說不會哭的孩子沒奶吃,不會撒嬌賣痴的女人就擎等著受罪吧!

可就算她急得火燒房,主子主意比天大她還能怎麼樣呢?想到後院那兩個不省心的玩意兒她直氣得胸口疼。

等常嬤嬤盯著巧雯把血燕粥熬好,端進西廂房的時候,床帳裡面還沒有動靜,常嬤嬤把血燕粥放在炭盆旁的鐵架上溫著,自己端著針線活兒在窗戶根兒坐下,開始給年後要出生的小主子縫製裡衣。

筐裡都是細棉布,做小孩子裡衣針腳得細密些才成,不然到時候傷著小主子面板就不好了,她不放心別人做,從主子懷孕開始就是自己慢慢做著的,現在也攢下不少。

而床上的人這會兒卻並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在午睡。

烏拉那拉氏·松格里睜著大大的杏眼兒看著帳頂,眼神迷離,這帳頂她再熟悉不過,是她在四爺府臥房的花紋。

從四爺府到永壽宮,她一生只有過兩個常居住所,在無數個難以入眠的下午和夜裡,她都是數著帳頂的花紋過來的。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呢?她不是該去投胎去了嗎?

雍正九年,她在永壽宮吐血而亡,因著一口怨氣不散,成為一抹幽魂遊蕩在天地間。

她死的時候,那個萬人之上的男人說什麼來著?

“皇后不賢,實非正妻之言行,念其多年操持府務和後宮,朕不廢后。”

“皇后久病,必是蓬頭垢面,為保皇后顏面,朕就不過去相見了。”

可當她遊蕩到景仁宮的時候,嚴父慈母子孝的畫面深深刺傷了她的眼,看著鈕祜祿氏得意洋洋地眼神,她若是有身體,怕是要嘔出血來。

後來看著弘曆登基,只給那個規矩大過天的男人守了二十七天心孝,還敗光了國庫的時候,她才稍稍嚥下了一口氣。

後來再看著清朝風雨飄搖,被一夥兒叫做g黨的人佔了天下,人人都能當家作主了,她是既解氣又迷茫。

再後來從那個叫做電視機的匣子上看到女人像男人一樣工作,不高興了可以跟男人叫板,遇人不淑可以離婚,她才幡然醒悟。

就像匣子裡的女人說的那樣,誰還沒遇到過幾個渣男呢?

她算是徹底放下了自己心頭的怨氣,本以為自己應該消散在天地間去投胎轉世。

沒成想一睜開眼睛,竟然回到了四爺府裡頭……

她從醒過來就開始迷茫,直到雙手摸到自己碩大的肚子上才回過神來。

盯著小山一樣的肚子,她眼眶中浮現出淚花,如若說這世上還有誰是她對不起的,那就只有弘暉了。

生他的時候,因著四爺更寵愛李氏,就連宋氏都比她討喜,她一點底氣都沒有,只能拼命督促著弘暉學習,不許他玩耍,不許他比弘盼差,只盼能叫四爺讚賞一句。

弘暉體恤額娘,小小的一個人兒從三歲開始就知道用功,每每可憐巴巴望著外面也不肯出去,天天挑燈夜讀,生生熬壞了身子,所以他八歲那年,才會在李氏和剛入府的鈕祜祿氏算計下,讓一場風寒就要了他的命。

等弘暉死後,她夜夜都悔得心肝兒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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