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誤,懲罰自己,也錯過了許多跟孩子跟家人更開心的時光。
說到底,她還是那個愚蠢又固執的松格里,跟她重生回來後的願望,仍然背道而馳。
所以她想開了,原諒自己,也原諒……緊緊盯著自己的這個男人。
“那你……”四爺開口說了兩個字,只覺得嗓子幹到發疼,他想問松格里是不是心裡有他,可這一刻,無所不能氣勢驚人的四爺,膽怯了。
“錯過的,咱們都追不回來了,可餘生,我們都還在,我給不了皇上保證,但我願意……唔。”松格里的話沒說完,就被四爺堵在了口中。
這一夜,外頭狂風大作,大雪翻飛,雪花被狂風肆虐,艱難的打著旋兒落在地上,蓋住了一切顏色,將整個紫禁城渲染成了純潔又安然的顏色。
永壽宮內的寢殿內,大半夜的時間都在床帳細微搖晃和模糊呢喃聲中,溫暖如春,沒有感受到任何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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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過了正月十五,不管是朝臣還是康熙朝的黃子阿哥們,都開始忙碌起來。
因為四爺年前的一系列舉措,朝堂上下震驚之餘,也對四爺更加忠心了。
畢竟有個有能力有想法還果斷的皇帝,只要是有志之士,都會覺得這是大清之幸。
因為孝期頭一年還沒有過去,四爺並未採取太過強硬的手段,只是批改好了摺子打回去,讓大臣和一眾皇子們開始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等過了四月份,出了先帝爺孝期的第一年,一場風暴就要席捲而來。
可朝堂上的動盪還未開始,內務府的動盪卻已經初現端倪。
過了龍抬頭以後,松格里派人大刀闊斧將南三所的奴才從裡到外換了個遍,同時傳懿旨,因為國庫空虛,精簡後宮奴才,有大半宮裡的老人兒都被送出了宮外。
若說這番行為還不夠讓內務府傷筋動骨,松格里將整理好的關於內務府貪汙受賄,上下欺瞞的證據交給四爺後,內務府世家才迎來了山崩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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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奴才這些年戰戰兢兢從不敢有任何懈怠,烏雅氏不管是在內務府還是御膳房,都盡心盡力為主子們分憂,求太后娘娘替奴才等求求情,讓皇上網開一面啊!奴才回去一定約束好烏雅氏那等子欺君罔上的,再不敢有任何不規矩的地方。”烏雅豐德跪在壽康宮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他算是太后烏雅氏的堂哥,向來與烏雅氏比較親近。
太后見他這狼狽的樣子,皺著眉讓鄧嬤嬤將他扶了起來。
“前朝的事兒,哀家也不好多說什麼,讓你們管著廣儲司,你們就該老實些,雖說水至清則無魚,可也不該太貪心了。”太后出自內務府包衣世家,對內務府裡頭的齟齬和勾當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說話也沒有太客氣。
“回太后娘娘,奴才等自然是不敢太過分的,也從來沒有做過太過分的事情,只是年前皇后娘娘就藉機在內務府發作了一番,對廣儲司內的物什大加申斥,年後又發作了這麼多宮人,奴才等實在是難啊!”烏雅豐德老淚縱橫的看著自家堂妹,說得悽慘至極。
“本身奴才們也是為了主子盡忠,可奴才冷眼瞧著,皇后娘娘這是不甘心看奴才們給太后娘娘盡忠,這是要將內務府換血,其心……奴才不敢議論主子,但求太后娘娘做主。”
“皇后?這件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太后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想起夏天那會兒惠太妃說的話,心裡有些不得勁。
“皇上那邊所謂的證據,都是皇后娘娘派人收集的,可那證據是真是假……那不都是皇后娘娘說了算嗎?奴才等百口莫辯啊!”烏雅豐德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光。
那麼隱晦的證據都能讓皇后得了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