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心都不曾看透, 又有什麼資格堅持……
經過五臺山和行宮的談話,四爺知道皇上心中應該是有別的想法的,那皇上……是知道這些還是不知道呢?
想到這裡,四爺心裡酸澀的難受, 他的父親知道自己的兒子對另外一個兒子動了殺心,卻從未提醒,他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說帝王皆無情,每個成功的帝王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想起松格里曾說過弘時的境遇,四爺只覺得那個位置像是一頭長開了血盆大口的戾獸,只等著把人心吞吃入腹,讓那個位子上的人,變成一個……冷血的國家之主。
這樣……真的能叫大清更加繁榮富強嗎?
四爺不知道,他心裡的疑惑和陰霾如同雜草遇到春雨般瘋狂生長,這種瘋狂在見到太子後,更加荒蕪。
“四弟,留步。”在大朝過後,太子爺叫住了四爺。
“聽說是你在皇阿瑪面前舉薦了孤,孤還沒來得及跟你道謝。”前段時日一直冷戾瘋狂的太子,像是從前般溫和的對著四爺微笑。
這種看不出表演痕跡的微笑,讓四爺愣了愣神,卻還是冷下了神色:“太子客氣了,臣弟眼下倒是覺得,自己的行為並非妥當。”
“放肆,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子臉色陰沉下來,衝著四爺低喝了一聲。
“字面意思,臣弟家裡有個妾室病了,還一下子死了幾個奴才,導致臣弟心情不好,說話太過直接,還請太子見諒。”說完後,四爺草草行了個禮就揚長而去。
等四爺徹底看不見身影后,本來還怒氣橫生的太子臉色才慢慢淡下來。
“寶兒,皇阿瑪的眼線死了,這事兒皇阿瑪該知道了吧?”太子這話說的很低,卻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愉悅。
徐寶兒低著頭恭敬的道:“萬歲爺身邊隱衛眾多,自當是知道的。”
“呵呵呵……那你說皇阿瑪是會生孤的氣呢?還是怪罪於四弟呢?”到了毓慶宮門口,太子突然大笑了起來,聲音不算高,卻帶著幾分病態的玩味。
“萬歲爺心思莫測,奴才不敢隨便猜測。”徐寶兒一直低著頭不曾抬起來過,看不清面容,可回答的語氣卻特別沉穩。
“叫孤說,皇阿瑪該是後悔了才是,呵呵……這多有意思啊,那邊開始了沒?”太子笑得多了幾分調皮的意思,舌尖兒舔著左側唇角,頗有些吊兒郎當的意思。
“已經準備妥當,只等爺吩咐。”徐寶兒對太子與以往不同的神態視而不見,細細的嗓子並不讓人覺得陰柔,只有果斷。
“唔……好戲太慢了,孤有些等不得,開始吧,李佳氏也該有點兒動靜了,去跟側福晉說,爺今兒個去她那裡。”太子隨意撇了撇唇角,吩咐完一臉愉悅的回了外書房。
“主子,太子爺今兒個又去了小李佳氏那裡,這個月再有兩天就超過您這裡了,長此以往下去,怕是那個狐媚子要上天。”石氏的奶嬤嬤有些不忿的在石氏耳邊嘮叨。
“爺自有爺的心思,他想去哪裡,就去吧,這話嬤嬤以後可別再說了。”石氏臉上有些恍惚,還有些苦澀,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場景,臉色蒼白了幾分。
她看著銅鏡,眼眶中慢慢浮現出淚光,卻不是傷心,而是遺憾。
“以後這些訊息,嬤嬤少打聽,我們就過好我們的日子就是。”在眼淚落下來的時候,石氏語調不變的道。
不管太子爺要做什麼,她都只能夫唱婦隨,那個讓她心折的清風霽月的夫君,到底是不見了,所以不管太子寵幸誰,又怎麼樣呢?不過是勉強過日子罷了。
與此同時,康熙狠狠的掃落了軟塌矮桌上的茶盞,胸膛起伏不定,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太子還說了什麼?”
“沒別的了,只是奴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