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吩咐?”四爺淡淡的拱手行了個禮,直起身子後,背在身後的手卻緊緊攥成了拳。
“四弟今兒個很得意啊?你以為孤害怕你所謂證據?”太子挑著眉頭,領子邊兒上白色的狐狸毛趁得他面容如玉,臉上笑容也溫和的很,只是眼神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太子貴為儲君,自是不怕。臣弟也從未想過要放出證據,畢竟太子爺不怕,臣弟還要為皇阿瑪留下臉面。”四爺淡定的垂著眼眸回答,掩下了眸中複雜的情緒,也是真不想看太子那張因為神色扭曲難看起來的面容。
“哼,誰不知道你雍親王府近年頻繁有妾室暴斃,臉面?呵呵……你倒真是個好兒子!”太子冷冷笑了幾聲,囂張著揚長而去。
而四爺臉上神色絲毫未變,只是靜靜看著太子遠去後,沉默的轉身出了宮。
“混蛋!都是一群等著啃孤骨頭的混蛋!”太子回到毓慶宮以後,就沒忍住大發雷霆起來。
“太子爺喜怒,小李佳側福晉在外面彙報,說是給爺熬了參湯,給爺補補身子。”徐寶兒安靜的站在角落裡,輕聲回稟。
“叫她給孤滾!滾回去禁足一個月,扣半年月例!”太子胸膛起伏著說完,還嫌不夠,惡狠狠的繼續吩咐了一句:“將弘皙挪出來到外院,不許她再見!”
小李佳氏蒼白著臉回了自己院子就倒下了,不到半個時辰功夫,滿毓慶宮都知道最受寵的餓小李佳氏失寵了,連孩子都再不能見。
“主子,太子爺這是……”石氏的奶嬤嬤滿臉驚訝,衝著太子妃詢問,卻被石氏一根食指豎在唇邊給打斷了。
“嬤嬤,別叫本宮再說第三遍了,以後不許問外頭的事情,就管好咱們院子裡的奴才,安靜過日子就是。”石氏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的吩咐。
奶嬤嬤楞了一下,趕緊應諾了下來。
被主僕兩個正說著的太子,發了這麼一通脾氣,還是沒能緩解心頭的壓抑,他衝著徐寶兒吩咐:“給共外頭傳信,讓他們加快速度!”
“回主子,那位說是需要慢慢籌備,急不得,若是急了很有可能漏出馬腳來。”徐寶兒說完,就被一個茶杯砸到了額頭上。
“放屁!孤說讓他們加快速度!你個狗奴才沒聽懂嗎?”太子爺衝著額頭被砸出鮮血的徐寶兒低吼。
“是,奴才這就去吩咐。”徐寶兒沒有因為額頭上的傷大驚失色,甚至都沒有管額頭上留下來的血,只是跟個木頭人一樣跪下來應諾後,悄悄退出去安排。
周圍的奴才看著向來受寵的寶總管這個樣子,都只覺得渾身發寒,卻是伺候的更周到了些,沒一個敢發出動靜來。
而四爺並不知道毓慶宮眼下發生的事情,他回府後徑直去了正院。
許是因為前幾天果果身上中的毒發作,弘暉和弘暘有時間就跑到正院去陪額娘和弟弟,眼下好不容易果果恢復了點精神,弘暉和弘暘都高興的緊。
弘暉只坐在松格里身邊安靜的看書,時不時抬頭看玩鬧的兩個弟弟一眼,端的是溫和從容。
而弘暘就熱鬧多了,他看見果果揪住松格里的衣襟不撒手,哼哼唧唧像是在跟松格里撒嬌的樣子,有樣學樣,也趴在松格里懷裡頭,哭唧唧衝著松格里撒嬌。
“等等,你還是太胖了些,說好的聽話呢?”松格里翻了個白眼,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弘暘的腦袋。
“嚶嚶……人家有聽額孃的話,好好讀書,好好練習布庫呢!您看等等胳膊都細了。”弘暘伸出自個的胳膊來,松格里捏了捏,嘴角抽抽起來。
就算擱著衣服,也能摸到軟軟的一團全是肥肉,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個胳膊都細了呢?
“你要是不聽話,就讓你跟果果一個待遇!”松格里捏了捏弘暘肥嘟嘟餓臉蛋子,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