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想懟他臉上,她偏頭,在上面點了好幾個他喜歡的菜,放下手機,問了他一句:“你不怕嗎?”
謝棧指尖點著桌子,嗓音低沉,“怕什麼?”
“我還跟許你一樣,歇斯底里,偏執,瘋狂。”讓大家都不好過,謝棧眯眼,看著服務員送上來他愛吃的兩樣,他挑眉,散漫地說:“我怕什麼?沒怕過,再差你我都經歷過了。”
他勾了下唇,“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
周沫不想說話了。她說:“隨便點。”
“是麼?”他拿起筷子,低頭吃。
周沫勺子攪動著布丁,說:“我還有很多沒想起來。”
很多細節,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謝棧沒應,他心想,想不起來才好,他才能慢慢地跟她解釋。
他們從來沒有一次真正有效的溝通。
他們永遠都在歇斯底里,都在折磨對方。
周沫的手機一直響,來電是周全,陳素緣,輪流響著。響得謝棧不耐煩,他筷子放下,往後靠,抬著下巴:“接,讓我跟岳父好好聊幾句。”
周沫瞪他一眼,找到陳素緣的電話撥打過去。
陳素緣那頭很小心:“沫沫?”
“媽,我準備回去了。”周沫聽到陳素緣的聲音,語氣更軟了些,她笑著道。陳素緣遲疑了下,說:“我跟你爸就在餐廳樓下,你下來了,我們一起回家”
周沫立即扭頭看向窗戶看樓下。可惜樓層太高,什麼都看不到。謝棧偏頭跟著看了眼樓下。
周沫低聲道:“你們上來吃嗎?這裡的東西還不錯。”
“不了,沫沫,下來吧。”陳素緣小聲地說,還有點兒哀求。周沫聽得出陳素緣的害怕。
她心想,幸好母親沒有記起什麼。否則按陳素緣這個性格,可能會直接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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